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契尔帕里克战败,但布吕娜奥特的丈夫也被弗蕾黛贡德派人暗杀了。
是文化在它婴儿时代痛苦挣扎的产物,那时人类正在学习控制思想,所以即使从黑暗世界里派来的使者也会受欢迎。
这些女人都是,或曾经是很美丽的。
她们的额头上曾经开过纯洁的花朵,而在您家里的那个嫌疑犯的额头上,现在也正盛开着那种同样的花。”
维尔福惊叫了一声,紧扭着自己的双手,以一种恳求的神气望着医生。
而后者毫不怜悯地继续说下去:“法学上有一句格言:‘从唯利是图的人身上去找嫌疑犯。
’”
“医生,”
维尔福喊道,“唉,医生!
司法界因为这句话上过多少次当呀!
我知道为什么,但我觉得这件罪恶——”
“那么,您承认罪恶是存在的啰?”
“是的,它的确是存在着的,我看得太清楚了。
但我相信它只针对我一个人,而不是去世的那几位。
在这一切古怪的祸事以后,我深恐自己还要受到一次袭击。”
“噢,人啊,人啊,”
阿夫里尼愤愤地说道,“一切动物中,唯有人最利己,一切上帝的创造物中,唯有人最自私,他总以为地球只为他而旋转,太阳只为他一个人而照耀,死神只为他而袭击;这同一只蚂蚁站在一根草尖上诅咒上帝有何两样!
而那些已经命丧九泉的人,比如圣·梅朗先生,圣·梅朗夫人,诺瓦蒂埃先生等等,能说他们毫无损失?”
“什么,诺瓦蒂埃先生?”
“是的,您以为这次是存心要害那个可怜的仆人的吗?不,不,他就像莎士比亚剧本里的波罗涅斯莎士比亚戏剧《哈姆雷特》里被误杀的老臣。
只是一个替死鬼而已。
柠檬水本来是准备给诺瓦蒂埃喝的,从逻辑上讲,喝柠檬水的应该是诺瓦蒂埃。
别人喝了它纯属偶然,虽然死了的是巴鲁瓦,但本来预备害死的却是诺瓦蒂埃。”
“为什么家父喝了竟没有死呢?”
“其原因我已在圣·梅朗夫人去世的那天晚上在花园里对您讲过了。
因为他的身体已受惯了那种毒药。
谁都不知道,甚至那个暗杀者也不知道在过去的十二个月里,我曾给诺瓦蒂埃先生服用木鳖碱治疗他的瘫痪病。
而那个暗杀者只知道,他是从经验中确信木鳖碱是一种剧烈的毒药。”
“我的上帝!
我的上帝!”
维尔福扭着双手喃喃地说。
“让我们来看一下那个罪犯是如何杀人的吧:他最先杀死了圣·梅朗先生……”
“噢,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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