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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人灭口!
阿琛知道太多大老板的事,他为大老板做过太多见不得光的事,他不像赵松,只是为大老板维持南都的局面,做的都算是比较见得光的事。
我知道历史上,改朝换代的时候,兔死狗烹的事太多太多了。
古来如此,如今恐怕也不会变。
我越想越害怕,叫了三爷来商量,三爷听了,沉吟良久,让我先别慌,他先暗自查探一下,老爷子走得不算突然,去年春节前的半个月,老爷子似乎预料到自己的时间不多了,把手里的资源全部整合起来,交到了三爷手上,叮嘱三爷如非必要,绝不动用。
如今是非常时期,也是到了动用那些资源的时候了。
三爷派了很多人出去,南都,省里,整个南部,还有北京,可是,这些人出去了,却没有送回来任何有用的消息,阿琛仿佛人间蒸发了一样,一直和他在一起的天才,也消失了。
我旁敲侧击过邹冲,邹冲根本不知道天才还活着的事,他以为天才早就和阿琛一起飞机失事死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阿琛依然没有消息,我的心越来越焦灼,越来越担忧。
有很多个夜晚,我都被噩梦惊醒。
梦里,阿琛一身是血的站在我面前,有的时候,甚至连头颅都没有,只有一具躯干,可我就知道那是他。
有一次,我看见阿琛在前面走,他的背影一如既往的修长挺拔,我拼命追他,可是,怎么追也追不上,明明看见他就在眼前,却好像隔了千山万水。
这种无力的感觉,让我在梦里几乎崩溃。
这些噩梦扰得我夜夜难以安宁,三爷派出更多的人手去北京,可是,依然毫无阿琛的消息。
而我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快到中秋节的时候,娟娟打电话给我,说妈妈很想我,每次去她那里看外孙女时,总忍不住提起我,提起小斐,可是妈妈不敢和我说这个,怕耽误我的事。
娟娟问我,中秋节时能不能回去看一下妈妈。
算起来,我已经快五年没有见过妈妈了,小斐也快两岁了,还没见过外婆。
我和三爷商量了一下,如今南都是真的平稳了。
虽然阿琛还没回来,可是,有的事,我自己能做决定了。
我打了个电话回家,又是大嫂接的电话,一开口,就是冷嘲热讽,说我这么久没打电话回去,还以为我死外面了呢,二嫂也在旁边添油加醋。
说完了我,又说起娟娟,说我们两姐妹,还有故去的姐姐,都是一样的德性,不检点,还没结婚就生了男人的娃。
嫂嫂们再次说起,这要是在她们村,我们三姐妹都要被浸猪笼的。
我一言不发的听着嫂嫂们的嗤笑声,大哥接过电话,“艳艳,你每个月给家里两千五太少了,以后给三千吧!”
二哥在旁边插话道,“三千哪里够?娃们过几年就要上学了,再过几年就长大了,要讨媳妇了,三千块哪里够?以后给五千吧!”
五千?
我在心里冷笑,真是贪得无厌,狮子大开口啊,他们真当我是姐姐那么好欺负吗?
要不是妈妈和两个侄女还在老家,我一分钱都不想给他们!
我没有接话,问道,“让妈妈接电话!”
这一次依然不是妈妈接的电话,在这个家里,妈妈和两个侄女的地位是最低的。
尽管妈妈是婆婆,是长辈,可嫂嫂们对她毫无敬意,每一次打电话,都能听见嫂嫂们对妈妈喝来唤去。
“艳艳,你大哥二哥说得对,每个月两千五太少了,以前美美还在时,每个月都给我们五六千,现在钱越来越不经用,也越来越不值钱,爸爸也不多要,就按你二哥说的,以后每个月给家里五千块!”
“我没有那么多钱,我还要养孩子。”
我冷冷的拒绝道。
“那个男娃,都不知道是谁的种,卖了吧,能卖好多钱呢,男娃值钱。”
“那你干嘛不把你那两个孙子卖了?”
我冷笑道,隔着电话,我都能感觉到爸爸在跳脚,他的怒吼声震得我的耳膜嗡嗡嗡作响,“那可是我们罗家的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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