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骁权点点头,扬臂向后摆手,于嫂乖乖退离。
待于嫂身影消失,胡猛不紧不慢拨弄桌角,“骁总,您这红茶杯,釉彩描纹生动,花了不少钱吧?”
骁权瞥了眼茶杯,“周周喜欢丹麦瓷就买了一套……”
话锋一转,“胡先生有什么事,不妨开门见山!”
两人都是生意场上的‘高端玩家’,茶,可以慢慢喝,正事,得先谈。
胡猛神色仓促,“骁总,那天请霍梵音吃饭的几个里,宋世家被关审讯室,我请了不少人,一点消息也没探到,您说奇不奇怪?他霍梵音真是‘如来佛’不成?”
定力上,骁权更胜一筹。
他慢条斯理呷着茶水,悠然自得道,“胡先生!
宋世家那草包不是孬种,把我们供出去,他有活路?您放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话,稳稳妥妥,也温温吞吞!
胡猛性子急,此时,不是三言两句能安抚,有点‘翻脸’,“骁总,话说的漂亮不管用,事做的漂亮才好……前几天您告诉我霍梵音要查我,我像个‘惊弓之鸟’……结果呢?一点动静也没有,反倒您那位‘掌中宝’周周和霍梵音眉来眼去,也不知道给的消息可靠不可靠!”
人嘛,一急,说出的话要么伤人,要么语无伦次。
胡猛,显然属于前者!
骁权眸中闪过丝戾气,好像,‘眉来眼去’这词惹怒他了。
指腹摩着茶杯,骁权无波无澜,“此话怎讲?”
胡猛恰需骁权一句话做引子,顿时,口若悬河,“昨天深夜,周周去见宋软芝,北京那位名将宋氲扬的女儿,出医院,她和霍梵音在一起……我差人打听,说是宋软芝被酒塔砸晕,霍梵音母亲聂舒还为此找上周周……您,想想,从请吃饭至今,短短数日,他俩关系为何如此密切?”
骁权端起红茶,含了一口,稍低头,像在咀嚼胡猛的话,又像,独自思索!
他半晌未吭,胡猛急了,“骁权,你倒是说句话啊?”
骁权素来精明的双眸染了霜雾,同样直呼其名,“胡猛……霍梵音多大?二十七岁生日才过,他再能干,官场也才混迹两载,能掀起多大风浪?他和周周没戏,他心里只有青梅竹马的宋软芝。
实话告诉你,周周找宋软芝,纯粹撮合她和霍梵音,这些,周周统统对我说过。”
真说了?
没有!
谁不好面子?谁不要尊严?
你耍强,他更强。
你称他骁总,他尊你‘胡先生’。
即便有他不清楚的,话猜的也漂亮。
见他义正言辞,胡猛心虚一笑,他们乘一条船,有人扬帆,有人掌舵,把任何一人逼急了,都是不给自己活路。
姿态放低,称谓更显亲昵,“老弟,我这不是担心嘛,您就别气了……再对您说件邪门的,我派人去北京查霍梵音,那人说霍梵音有S,M癖好……他好几辆车里都有根沉红色红绳,就是用来做那事的……”
稍顿数秒,似要说大秘密般,挪了挪椅子,“而且,周周那个因过失杀人罪被关监狱的姐姐,周曼如,她曾和霍梵……”
即将脱口的秘密被一句‘吆,胡先生来了……’截断。
胡猛,如鲠在喉。
不远处,美人儿款摆腰身,过来后,往骁权大腿一坐,骁权顺势揽着,“外面凉,不多穿一件?”
周周眸光闪闪,如樱粉颊近在眼前,耳边几缕轻丝垂挂,娆的骁权心痒难耐,着魔般想着替她理整发丝。
他确实做了,又啄她一口。
周周表情霎时僵硬,环住骁权脖颈,撒娇般晃他,“您也不怕胡先生笑话,以后可别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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