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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别冲动,别做傻事。”
“懂。”
电梯门缓缓地关了,但她那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反而令他更加忧虑了。
***
次日下午辛旗在公司见到了邓尘,两人聊了一会儿,辛旗忽然问道:“闵慧和程启让的诉讼,你有新的线索吗?”
邓尘摇头:“能搞到的资料都已经交给你了。
职场性骚扰一旦发生,很难弄清真相的。
因为事发突然,又往往在私密、封闭的空间,取证上很困难。”
他虽然受命调查此事,自始至终,辛旗表现得并不关心。
发去的资料很少回复,这还是他第一次主动问起。
“一个证人也没有?”
“在一次采访中,闵慧曾经提到过一位证人,这人当时正好走进程启让的办公室,看见了程启让的骚扰行为。
但不知为什么这个人并没有给她作证。
又或者是作证了,但法院没有采信。”
辛旗皱起眉头:“如果有人作证,又是亲眼目睹,为什么不能采信?”
“因为证人的身份多半也是在职员工,法院也可能以证人与实施者、受害人有利害关系为由,不予采信。”
邓尘说。
“证人是谁?能打听到吗?”
“由于证人要求保护自己的隐私,市面上能弄到的报道、资料都没有揭示过此人的身份。
我派人到观潮内部打听了一下,有三种说法:有人说是米可儿,程启让的秘书,她经常出入办公室,最有可能撞到。”
邓尘喝了一口咖啡,又说,“有人说是董越,程启让的助理,也就是魏永成的前任。
这人也是软件高手,性取向神秘,有八卦说他喜欢程启让,两人私交不错。
董越也经常出入程启让的办公室。”
“……”
“性骚扰事发后,这人莫名其妙地被郑依婷调到欧洲总部去了,其实是升职,但人们都说他走的时候很不开心,观潮特地为他办了一个party,他一个大男人在party上抱着程启让嚎啕痛哭,弄得很尴尬。”
辛旗哼地一声笑了:“这位‘程总’的私生活很丰富嘛。”
“最后一种说法是林熙月,当时她在销售部。
闵慧来观潮之前,她和程启让走得很近,公司内部有不少关于他们的风言风语,但谁也没有实据。
程启让的办公室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去的,林熙月算是他的亲信,那段时间因为工作关系经常向他汇报,也许她看见什么,但选择沉默。”
“林熙月?”
辛旗不禁沉思,想起了不久前在北京闵慧见到林熙月时一脸憎恶的表情。
“这三个人我都私下里问过他们。
米可儿和林熙月都说自己与观潮签有保密协议,关于这件事她们无可奉告。
董越告诉我说,那天他的确去见过程启让几次,但没有碰到过闵慧,他也没去法院作证。”
“我觉得林熙月的可能性最大。”
辛旗说。
“为什么?”
“闵慧告诉我,林熙月曾经跟她是朋友,现在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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