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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记得小时候有人跟他那么说过,具体在哪里,什么时候,是男是女,他都不知道。
记忆中只有一片重重叠叠的影子,其他在无头绪。
不过,现在想来,会对年幼的他说那些事的,多半没有多少善意。
“人到底是敌不过命。”
耿文秋缓缓说道,“有些注定的东西,即便机关算尽,绕不过去就是绕不过去。”
屋里的气氛变得有些低沉。
“什么绕不绕的?”
马广平重重地拍在自己大腿上,啪地一声,打散了屋内低沉的氛围,“不让绕咱就翻过去,大洞过去,没什么过不去的。
方夏那小崽子我给他起卦算过,虽然姻缘有点奇怪,但那是一辈人被人罩着的命,命好着呢!”
方夏:“???”
一辈子被人罩着的命?谁罩着他啊?哪位大佬啊?
“不说这些了,说件重要的事。”
马广平突然严肃了语气,“刚刚说了,让方夏那小崽子之外我装病骗他,他肯定得炸。
所以——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到时你得把摘出去,我是被迫协助你的!”
耿文秋没回话,凉凉地看着马广平。
方夏却是被马广平这一说,把刚刚开小差的怒气值给找了回来,直线往上冲。
“我们先串个词,到时露馅了也好有个统一的说法……”
“成啊!
您想串个什么说法?”
方夏从墙后走出来,磨着后槽牙,瞪着坐在病床边上,穿着一身病号服精神抖擞的马广平,“您想怎么编?让徒弟给你参考参考。”
“方、方方方方夏?!”
马广平瞪大了双眼,被吓得胡子都颤个不停。
“臭老头!”
方夏爆喝一声,朝着病床冲去。
“哎哟我的无量天尊哎!”
马广平哀嚎了一声,身体兔子一般飞快地蹿起,在病床上一个翻滚,动作灵巧地落在了床的另一边,跟方夏隔床相望,“这事不怪我……”
“你骗人还有理了?”
想起前两天自己刚到医院,看着病床上的马广平差点掉了眼泪,方夏觉得自己的愤怒值又往上推了两格。
方夏拍着床冲马广平吼道,“你过来!”
马广平心虚:“干嘛?想打架?就你那三脚猫功夫,你打得过我吗?”
方夏绕床过去,马广平绕着床躲。
一个追一个躲,很快两人绕着床跑了起来。
耿文秋站起来把椅子往后拉,远离那张被师徒两人绕着跑的病床。
在被那师徒俩闹腾得快翻天的病房中站了一会儿,耿文秋选择去外面的小客厅待着。
出去的时候,路过站在门口的符堇,耿文秋朝他微微点头。
符堇淡淡看了她一眼,很快将视线转回到里面的方夏身上。
耿文秋微微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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