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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晚上,稀奇的没有了动静。
男人们松了口气,终归能睡个好觉了。
然而,在所有人都睡着了的时候,同时遇到了鬼压床。
脑子清醒,身体却动弹不得。
耳边似是有人在吹着凉气,嘿嘿的笑声,是一男一女空洞的声音怪异的对话。
男:“孩子呢!”
女:“死了~死了~”
男:“没死~没死~这里不是有好多孩子吗~”
女:“会饿死的~”
男:“好多吃的~”
这个对话,村子里每个人耳边响起。
半夜时,很多孩子啼哭起来。
我是唯一一个没有哭安安稳稳睡着的孩子。
这都是后来我妈跟我说的。
次日,天未亮,男人们的神经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
“建国,那老先生呢!
老先生还不回来!
再不回来我们村完了!
完了!
真不该接下这桩事啊!
把那俩人烧了多好!”
有人抓着我爸的肩膀,顶着发黑的眼眶。
“咋说话呢!
烧了管什么用!
你还看不出来,要不是人家刘师傅,怕是这俩东西早跑出来祸害咱村子里的人了!”
我爸对我师父是很有好感外加恭敬甚至有些崇拜的,自然容不得人质疑他。
在众人食不甘味的吃了一顿早饭,在所有人期盼的目光中,我师父,华丽丽的回来了。
乱糟糟的头发整齐麻亮的梳了个大背头。
胡子也留的整整齐齐。
关键是那一身破袄子早已经换了一身中山装。
脚蹬崭新黑布鞋。
再夹了一个公文包整个一老干部。
一群人傻眼了,要不是师父手里推着的还是那两卖香油的洋车子,真不敢认他。
我问师父,你当初咋想起来弄那一身,骚包的不像话。
师父说,还不是为了你这个烂徒弟,穿好点不然怎么诓住你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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