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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清歌缓步走入寒友居,只见里面除了严松年外,海姨娘、严淑玉和楚姨娘、莺姨娘、柳姨娘竟然也都在。
严清歌看这三堂会审的架势,心中冷笑,对着严松年行个礼,不等他叫就起身,道:“不知父亲叫我来有什么事。”
严松年对她的不恭敬并没有太放在心上,清清嗓子,指向严淑玉旁边空着的椅子,俨然一副慈父面孔:“你坐!
你今年在鹤山过年,想来过的很开心,有什么新鲜好玩儿的事情,说来给给大家听听。”
严清歌淡淡回道:“没什么新鲜的,在哪儿过年都是差不多。”
然后就闭口不言。
她目光扫过屋里众人,只见严松年又胖了些。
楚姨娘则迅速的消瘦,她挨着他坐,年前还贴身的棉袍,现在变得很是宽松,脸上盖了厚重的脂粉,眼眶下面重重的青色仍若隐若现。
莺姨娘、柳姨娘照样跟丫鬟一样,站在他们二人身后。
海姨娘和严淑玉瞧着倒是和之前没什么差别。
因严清歌闭嘴不说话,屋里的气氛变的低落,静的落根针都听得见。
海姨娘用手帕搭在嘴角,娇媚的笑了一声:“哎呦,既然鹤山那便没什么好说的,说说白鹿书院的趣事也好呀。”
“白鹿书院不过是读书、习字、学些女红。”
严清歌回道,不肯多说一句。
“天下的女子,谁不想去白鹿书院念书?你觉得没趣的,我们觉得有趣呀。
大小姐就说说吧。”
楚姨娘跟风开口。
严松年看严清歌根本不接话茬,有些不悦道:“大家都想听,你快说吧。”
严清歌闭紧嘴巴,严松年面上难看。
他不肯再下功夫编制那层温情脉脉的假面具,拿起手边一本蓝皮的小册子,递给莺姨娘,道:“拿去给大小姐看看,这是淑玉年后新出的诗集子。
让大小姐说说,这诗和她的同窗们比,谁写的更好些。”
莺姨娘乖巧的将诗集送到严清歌跟前,严清歌接过来,旁边严淑玉微仰起来面孔,板出个谦逊聆听的神情,可是她飞舞的眉毛却出卖了她。
严清歌只略微翻了下,就说道:“自然是不如白鹿书院学生的。”
“你……”
严淑玉腾地站起来,指着严清歌的鼻子,连骂人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好了。
她本等着听恭维之辞,谁知道严清歌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留,直言她写的不好。
严清歌不给她发火的时间,对着严松年行个礼,道:“父亲还有别的事儿么?我才回来,累的很,要先歇一歇。”
众目睽睽下,严清歌根本不管严松年是否应允,带着如意怡然走出门去。
海姨娘眼中闪过怨毒,严淑玉攒了一肚子的火气,终于在严清歌走出门后爆发出来,她忍了又忍,才没追出去。
她红着眼睛对严松年道:“爹,你看看大姐那个样子。
她就会欺负我,是不可能帮我的!”
海姨娘更是满脸委屈道:“老爷,前些时日我说大小姐常欺负淑玉,你还不信,现在你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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