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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宋不知道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到她第二天早上睁眼醒来,才发现自己是躺在碧华苑的床上。
而昨晚发生的一切都像是在做一场梦。
唯有沛青给她用药酒揉脚踝时她才清晰地感觉到,不是梦。
叶宋问:“我昨晚怎么回来的?”
沛青忧郁地望了她一眼,道:“小姐还说呢,自己就那么跑了出去,奴婢怎么能放心,在后门守了大半宿。
天快亮时,苏公子才把小姐送回来。
奴婢是借了苏公子的马,偷偷把小姐运到碧华苑的。”
叶宋赞赏地睨了她一眼,挑眉问:“你牵着马在王府里进进出出,没人问?”
沛青耸耸肩:“大家后半夜才回来,睡得死死的,谁会爬起来问?”
就现在,碧华苑里的四个丫头还睡着呢。
揉完了脚,叶宋捧着额头倒头就又睡了,听沛青边在屋里收拾边碎碎念叨:“小姐真是有先见之明,昨晚大家都出去玩了,王爷后头回来时王府里冷冷清清的,他跟南氏恩爱地共度了一个冷冷清清的中秋呢……今儿一早就听说灵月在厨房那边骂人呢,大家都不满意她。”
叶宋迷迷糊糊将睡不睡,闻言勾起了嘴角,随口接了句话:“她都骂些什么了?”
沛青回忆了一下,淡定道:“大概是骂些小姐自以为是之类的话,还骂奴婢是狗奴,奴婢去厨房时刚好听见。”
“那你怎么不生气?”
沛青不以为意:“因为奴婢回骂她了。”
“嗯?骂的什么?”
“让她去吃屎。”
叶宋满意地睡去:“很好。”
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沛青八卦地扑在床前,又低低地笑问:“小姐,昨晚跟苏公子怎样了?你跟他说清楚了吗?”
“啰嗦。”
叶宋睡梦中似乎也随着沛青的话而出现一个身量清长的人影来,沛青还想追问,可能是搅了她的好梦,她操起一只枕头就朝沛青砸去。
沛青捂着发髻,躲开道:“昨晚奴婢见苏公子送小姐回来时在笑呢。”
事实证明,街巷老大夫开的药酒效果不错,比王府里的大夫开的一些名贵膏药要实惠多了。
沛青给叶宋揉了几天以后,她踝关节一点痛感都没有了,整日在王府里走来走去也不见有复发的趋势,于是大夫的叮嘱彻底不听了,偶尔大夫在跟前磨叽得烦了,叶宋就一副要拿鞋底板揍他的样子,他只好背着药箱狼狈而逃。
苏宸知道了这件事,只冷冷地用几个字批复:“随她要死要活。”
隔三差五,叶宋又开始进进出出,摇着扇子闲晃去了。
自从跟苏若清说清楚了一些事情之后,她并没有缠着苏若清多多见面,偶尔在棋馆碰上了便坐下悠然共度一下午的时光,绝大多数时候,是叶宋自己找乐子。
素香楼是叶宋的常去场所之一,因为她老是惦记着素香楼里那个添茶的。
总是要去摸摸人家的小手、承受几番人家的嗔怪眼神心里才舒坦。
这让沛青十分恼火,每次又必须跟紧了叶宋去素香楼,不在旁看着谁能保证叶宋会不会做出其他出格的事情来,因而每每那个添茶的看见熟人就过来添茶时,沛青就黑着一张脸。
活像一个逮住自己丈夫在外偷腥的小媳妇。
这让叶宋蓦地生出一种原配和小三为了自己正争风吃醋的曼妙感来。
今晚,素香楼有一个大会,听说又有一批个个姿色美艳、舞技到位的舞姬在素香楼里摆台演出,然后竞价销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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