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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卫该杀!”
萧驰野也失了分寸,把沈泽川猛地摁在墙壁上,说,“沈氏当诛!
你也姓沈!
你怎么就没错?!”
油伞滚在地下,沈泽川撞在墙壁上,被萧驰野提得脚尖都要够不着地面,他抬腿一脚跺在萧驰野胸口。
萧驰野吃痛退了几步,却没有松开手,拽着沈泽川的衣领把人摔在地上。
原本淅淅沥沥的雨突然转大,噼里啪啦地打下来。
暗巷里一阵碰撞的声响,撞翻的杂物被踩在脚下。
香芸坊等着人的姐儿们被惊动,都提着木屐扶着门张望。
“怎么打起来了!”
香芸匆匆披上衣,趿上木屐赶过来,“二位爷!
有话好好说,哪里值得动手呢!”
沈泽川骑着人,一拳打得萧驰野偏头。
萧驰野一把握住沈泽川的手腕,狠狠拽近自己,舌尖舔着齿间被打出的血,说:“你我谁也别想好过!”
香芸已经唤出了杂役,合力拖开他们二人。
萧驰野一振臂,那五大三粗的杂役们只觉得虎口发麻。
然而萧驰野却没再扑上去,他抬指擦着脸上的伤,说:“滚开。”
香芸见状不妙,示意杂役赶紧去王府唤人。
岂料萧驰野说:“谁敢惊动我爹,我就打断谁的腿!”
香芸声音一软,顺势说:“干嘛呀这是,二公子平素最会怜香惜玉,今夜怎么把姑娘都吓着了?爷们喝了酒,切磋切磋也是常有的事,罢了便罢了,咱们一笑泯恩仇嘛。”
萧驰野起身,脱了脏兮兮的外袍,扔给香芸,说:“进去。”
香芸抱着外袍,劝道:“二公子,外边这么冷……”
她渐渐不敢吱声,对姐儿们悄悄挥手,带着人又退回了门内。
不过这次没关紧门,一众姐儿都扒在门窗边偷看。
沈泽川拾起伞,身上脏得不成样子。
他淋了雨,发缕贴在颊面,衬得肤色更白。
“下一回,”
沈泽川说,“要找我直接去门口,这条巷我八百年也不一定走一回。”
“要是知道你从这里过。”
萧驰野说,“我就是吐屋里也不来这儿。”
沈泽川讽笑,说:“那还真是冤家路窄。”
萧驰野抬步走向他:“从今往后我会盯紧你。”
“你都自顾不暇了,还这么为我费心。”
沈泽川抬起伞,隔出距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一场秋猎就想打得花家翻不了身,简直是痴心妄想。”
“你还是想办法保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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