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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许子扬转身往回走了几步,忍不住回头去看,只见父亲已经携同男孩往电梯方向而走,不由自嘲地笑了笑。
腰间环绕的手紧了紧,清冽的声音在耳边:“走吧,我陪着你。”
简单的话,甚至没有过多修饰的蜜语,却戳中了我心。
微微靠在他肩膀上,将身体的重量交付于他,心念一动,起了撒娇的心,“我走不动了。”
下一秒,一个斜倾,身体腾空了起来,爽朗的笑声在上方:“想要我抱就早说嘛。”
我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目不转睛盯着他弯起的眉眼看,这个男人,我是爱惨了他。
心中暗暗发誓,只要他不放手,那么我就紧紧的,环住他,永不轻言放弃。
这算是下了一个极大的赌注吧,明知前程一片茫然,甚至可能是万丈深渊,但为他此时能在我身边相守这份情意,我愿奋不顾身一回。
接到父亲的电话,我已经在回c市的路上,他在对面询问我怎么退病房出院了,我随意找了个借口回了他,最终父亲不无感慨地说:“小浅,以后有什么困难打电话给我吧。”
我讽笑不语,等对面挂断后才放下手机。
爸爸,困难的时候我不是没有找过你,可是你却冷漠以对,那不是街上阿狗阿猫,那是妈妈的命啊。
这样绝情的你,让我怎么还能打出这个电话?
回到c市,我又正式入住进了许子扬的公寓,他把我那边公寓的一些生活用品和衣服都搬了过来,又请了个阿姨过来专门照料我身体。
没有矫情的去拒绝他的好意,事实手术过后一个多礼拜,行动上还不是太方便。
导师的事,我没有再向他提起,不想因为外界因素来破坏我与他好不容易建立起的宁和融洽的关系。
谢雅那边我也没打电话去询问,想必经过那次“离家出走”
,陈新与她会好好谈谈吧,没消息反倒是好消息。
年底了,许子扬也特别忙,每天都到很晚才回来。
眼见还有一个礼拜就要过年了,回老家的提议还没跟他说,碰巧这日他准时下班。
等阿姨离开后,我琢磨了下,就把回家过年的事跟他提了出来。
听完后他就面色不善道:“怎么想起要回去过年了?往年你不都是在这边过的吗?”
靠着他坐下,将他的大手拉住,轻声道:“就是有两年没回去了,我妈在电话里问过好几回,催我回去。
除夕和年后那几天你也忙不开身,我一个人在屋里怪冷清的,这次就当回去看看我妈了。”
去年年前几月我就跟他分了手,大年夜是一个人在租屋内过的,再前一年与他同居时,是一个人在这个房子过的,连着两年除夕夜,外面鞭炮轰鸣,电视里喧闹异常,而我的世界都是清清冷冷,没有一丝人气。
如此一算,分手半年后再遇,竟又快大半年了,纠纠缠缠,吵吵闹闹,分分合合,最终还是输给了自己的心,甘愿俯身在他身旁。
心念起间,忽然想起当初那一年之约,彼时心力交瘁以为他对我态度轻慢,最终沦为了宾主卖身关系,只期望着一年之期赶快结束,可放我自由。
而眼下,我却茫茫然,一年之约到后,他会真的结束与我这段关系吗?
不敢承认,心底涌起的阵阵酸意,是不舍......
“浅浅?”
扬高了的声音,加上肩膀上的推搡,我醒过神来,见许子扬满脸恼怒看我,暗恼怎么开小差了去,陪着笑询问:“你说什么,我刚没听到。”
他盯了我好一会,才从齿缝中憋出话来:“我问你打算什么时候走?又什么时候回来?”
“就这两天走啊,回来么过了初七后吧。”
“不行!”
他顿时拉长了脸,“这几天我都回来的,等小年夜那天你再走,过初三就回来,那时我基本上也都应酬完了。”
简明扼要给我定下了往返时间,完全是按照他的行程表来安排的,小年夜那天他就得回老宅去住,这是每年的规矩,而一般长辈家拜年也都在初三之前结束。
之后他就是几天休假,时间任意安排了。
摇头苦笑,暴君已经决断了,我还能说什么。
于是,小年夜这天,我收整好东西,打算出门打车去车站,没想许子扬却特意赶回来了,他拎过我的包,蹙了蹙眉问:“又不回去长住,你要带那么多东西干嘛?”
我哭笑不得地说:“许大少爷,我两年没回家了,总得给家人买些什么吧,包里都是些特产品,还有一件给妈妈买的羽绒服。”
充斥了整个行礼包,看起来鼓鼓胀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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