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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御书房内,皇帝考较完赵经云的学问后,将话题一转,提到了谢参知家的几个孙女。
赵经云心里“咯噔”
了一下,不知道皇帝是什么意思,只得打起精神来。
&nb皇帝将谢凉萤的几个姐妹简单地一一点评了几句后,问道:“朕听太后说,媛媛对谢四小姐似乎很有好感?朕记得谢家的四姑娘并未入过宫,也从未同媛媛见过面。
云儿,这是怎么回事?”
&nb赵经云不敢直视皇帝,握着的双手手心里全是汗。
他如实道:“当日恪王府家的小世子满月,我在王府与谢四小姐有过一面之缘,觉得她十分有趣。
回宫后就同媛媛提了几句,许是她上心了吧。”
&nb皇帝看着赵经云许久,恍惚间觉得从这个儿子的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当年他一心想要求娶江太傅的女儿时,也是这般胆战心惊地面对先帝,生怕一个不慎就把事儿给搞糟了。
&nb这么一想,皇帝对战战兢兢的赵经云就生出了同情。
他不希望自己成为先帝那样的父亲。
他是赵经云的君父,虽是血缘至亲,却是先君后父。
但皇帝觉得,世间万物乃是情理高于法理,他不忍对子女做出强硬的事情来。
虽然在皇帝的心目中,谢凉婉并不算是个合格的太子妃或者皇后的备选,但就像太后说的那样,人是可以娶过来之后再调|教的。
&nb“云儿你……是不是心悦谢四小姐?”
皇帝决定开门见山地和赵经云摊牌。
为了减轻儿子的忧虑,皇帝在窗前的罗汉床上坐下,拈起了床上小炕摆着的棋子。
他朝赵经云招招手,“来,坐,与朕对弈一局。”
&nb赵经云忐忑不安地走过去,坐在皇帝的对面,拿起一颗白子,却迟迟不知往哪里下。
他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心跳大得仿佛整个殿内都听得到。
他不愿此事牵扯到谢凉婉的身上去,那个女子单纯善良,与他的妹妹一般,是个极美好的人儿。
赵经云不愿宫闱内外的污秽让妹妹沾染上,同样也不愿让谢凉婉沾上。
&nb皇帝在心里叹了口气,将手里的棋子随意一丢。
“我并不是觉得谢四小姐不好。
一样米养百样人,世家姑娘不见得个个都好,贫寒之家也不见得就养不出好人来。
作为你的父亲,我只希望你能过得开心顺遂。
倘若你与谢四小姐真的情投意合,也不妨将人定下来,横竖她年岁也到了。
虽然虚长你几岁,却也不足为虑,太后便是大了先帝五岁。”
顿了顿,又道,“若只是当寻常人家相待,那咱们再另寻别家好女便是。”
&nb赵经云把手中那颗白子死死攥紧手心,鼓足了勇气直视着皇帝。
“父皇,我知道阿婉并非最好的人选,但……”
但什么?自己就喜欢她那个样子?还是向父亲打包票,说是会将谢凉婉教成一个合格的人选?
&nb皇帝静静地看着赵经云,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nb赵经云在万千思绪中冷静了下来,他缓缓开口,“为着媛媛,我想要寻一个性子良善活泼些的女子,能在我不留心的时候替我照顾好媛媛。
于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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