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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在全神贯注地坐着,倾听着波洛对本案的最终分析。
“案发以来,”
他说道,“我一直在为本案的起因感到困惑。
黑斯廷斯有一天对我说,本案已经结束。
我回答说,本案元凶就是那个家伙!
这个迷案并不是谋杀案之迷,而是ABC之迷?为什么会发现有必要干这些谋杀案,他为何又要挑选我作为对手呢?
“我们不用多说,那个家伙精神失常。
如果说一个人做疯狂的事情是因为他是个疯子,这是毫不明智和愚蠢的认识。
一个疯子在他的行为之中,如同正常人一样,是符合逻辑和富有理智的——这主要是依据他那偏执的观点。
比如说,有一个人浑身上下除了一块遮羞布外什么也不穿,还要坚持外出,他的行为看起来是怪异绝顶。
可是你一旦明白,这个人非常强烈地认定自己就是圣雄甘地,那么他的行为就完全是理智和合乎逻辑的。
“在本案中,有必要考虑一种智能。
这种智能正是这样组成的,干四起或更多的谋杀案并且事先写信向赫尔克里-波洛声明,这种智能认为这样做是符合逻辑和理智的。
“我的朋友黑斯廷斯将告诉你们,在收到第一封信的时候,我确实是挺沮丧的,可在片刻之间,我看到这封信当中必定有什么事大错特错了。”
“你所言极是。”
富兰克林-克拉克冷冰冰地说。
“是的,可在一开始,我就犯了一大错。
我允许自己的感觉——我对那封信的强烈感觉——只是一种纯粹的印象而已。
我把那封信当成了一种直觉。
在一个全面、理性的头脑当中,是不会有直觉这样的事物存在的,它仅仅是一种受到启发的猜想!
当然,你可以进行猜想——而猜想就会有对有错。
如果它是对的话,你就可以称之为直觉。
如果它是错的话,你通常不会再谈到它。
可是经常被称作是直觉的事物,其实是一种以逻辑推理结论或经验为基础的印象。
当内行人感到一幅画、一件家具或是支票上的签名有什么不对劲的时候,他其实是把这种感觉建立在许多细小的迹象和细节之上的。
他毫无理由探究细枝末节——他的经验会排除掉这种做法——最终的结局是留下确切印象,这种印象表明会有错误之处。
可这并不是一种猜想,是一种以经验为基础的印象。
“Ehbien(法文,意为:好吧。
——译注),我承认,对于第一封信,我并没有以应有的方式来考虑它。
它使我极端的焦虑不安,警方则认为这是个恶作剧。
我自己是谨慎以待,确信如信中所言,将会有一场谋杀案在安多弗发生。
正如你们所知道的那样,确实有一场谋杀案发生了。
“就像我充分认识到的,还没有办法来识别干那件事的人是谁。
我唯一能做的事情是尝试着去理解是什么样的人干的。
“我也了解某些迹象。
那封信——那种犯罪的方式——被谋害的人。
我必须发现的是:犯罪动机,写信的动机。”
“是为了公众影响。”
克拉克建议道。
“肯定有一种自卑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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