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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傅容动作一滞,不动声色地看了沈氏一眼,“母亲此话何意?”
现在薛纷纷睡着,若是她醒来必定不会同意。
傅容即便没见识过,也能猜到是怎样一番场景,她那样喜欢傅峥,怎么舍得离开他?
沈景仪要去苏州的事他有所耳闻,不久前才有意无意跟他提过一嘴,这不去不知是多久。
这一趟若是让小豆花去了,指不定何时才能再见,别说薛纷纷,连傅容都无法同意。
“此事是我的责任,母亲莫要因此迁怒纷纷,她已经做得足够好。”
傅容给她覆上毛毯,刚包扎好的伤口又沁出血来,一圈圈红晕看得人心中触痛。
那伤口一看便是下了狠劲刺的,不知道她如何承受得住。
“请母亲放心,日后定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
可惜沈氏不那么认同,看傅容的目光便得冷厉,“这一件事便足够了,你还想发生几次?”
傅容哑然,又不能明面儿上跟她发生争执,只沉声道:“我跟母亲一样不想见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更不想纷纷为此受伤。
然而孩子也是纷纷的,您要如何起码得先同她商议之后再做决断。”
此时马车已经走到平南王府,沈氏打帘走下马车,“你让她好好休息,明日我自会同她说起。”
此时天色已晚,她就算不想留下也没办法,外面客栈都打烊了,这个点儿根本没人开门做生意。
沈景仪身后跟着她从家里带来的两个丫鬟,大门口有府邸家仆接应,均没见过她,是以面色疑惑。
往后一看见傅容抱着薛纷纷下车,就更加不解了,小姐怎么了?看样子脸色不大好?
傅容简略地介绍了沈景仪的身份,并让下人给她准备一间客房,“领老夫人到客房去,不得怠慢。”
家仆了解身份后连忙应是,弯腰摊掌示意沈氏随他前去。
临走时傅容又道:“峥儿如今才一岁,正是需要母亲在身边陪伴的时候。
况且他以前从未跟纷纷分开过,母亲若是坚持此举恐怕不妥。”
说到底还是希望她收回刚才的决定。
可惜沈景仪若是这么好说话,便不会让她头疼至今了。
“这点你不必担心,我会让人好生照顾他。”
沈氏已经举步欲走,略有不快,“跟母亲常年待一起也不见得是好事,分开了反而能磨砺心性。
事情便这么定了,明日我同平南王商议之后便择日出发。”
一旁丫鬟掌着八角灯笼领路,客房安置在当初傅容那间,恰好是刚收拾好,整洁干净,住进去勉强凑合。
沈景仪没再给傅容说话的机会,举步离去。
*
走之后傅容又让人收拾了那几人,各卸了他们一条胳膊并报官处置,眼下正在牢狱里待着。
傅容一路将薛纷纷抱回游思居,路上颠簸她又渗出不少血迹。
莺时季夏没寻到她早已回了府中等候,眼下见她这副模样免不了诧怪。
在傅容将她放到床上后连忙上前探看,急得团团转,“这才出去了一会儿,小姐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究竟出了什么事?”
她问傅容也是白问,根本不会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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