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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斯格会所,今晚聚集了一票商界精英和上流人士。
只要是富人聚集的酒会就代表着金钱,利益,与社会地位。
今天笑脸相迎,这个总,那个总的叫,可每个人都在把高于自己的那一位作为竞争的目标和敌人,只要逮住机会就会毫不犹豫地踩在对方肩膀上往上爬。
哪怕把对方踩得爬不起来,甚至踩死了都不会有人皱一下眉头。
一个小时前,阿临递给我一把水果刀。
我问他什么意思?他说万一以后孙霆均再把我弄走,想对我提出那种男女间的要求就把刀拿出来捅他。
他让我拿着它,亲自给我示范了哪几个位置比较安全,又亲自示范了把手指垫在刀柄的几寸,方便我控制深度。
他说女人再怎么强势都比不过男人,如果真有万一必须要捅他。
只要没捅死就行,正当防卫是应该的,真捅了他会帮我打官司,因为他有最牛逼的人脉。
阿临说的特别平静,平静到我内心产生了一种说不清的恐惧。
我把车开到停车场,打算开车门的时候阿临拉住我,说先坐会,不急着进去。
他从储物箱拿出两瓶矿泉水,一瓶递给我的。
我刚拧开瓶盖,他就递过来一颗药。
我一看是72小时紧急避孕的药。
“昨晚我没戴。”
他说。
“你没戴的时候都要女人吃药?”
我剔他一眼,尽量表现的很无所谓。
阿临淡淡地说:“你是我第一个‘亲密’接触的女人。”
我把矿泉水瓶往边上一放,一边动作迟缓地打开药盒,一边问:“听说吃药对身体不好,我要是不想吃怎么样?”
他咕咚咕咚喝几口水,拧上瓶盖反问我:“你想和我求婚?不是说会好好玩我,再好好嫁给别人?”
果然比我多吃了十四年的饭不是白吃的,他一下就化被动为主动,把问题丢给了我,搞得一贯要强的我突然不想再话说话了。
其实昨天不是我的排卵期,再过五天我就要来例假了,根本不用吃这个。
但我心里憋了股气,二话不说就剥出了药。
正想吞的时候阿临又拿走我掌心的药说:“算了不吃了,有了我负责。”
阿临说这句话的语速很平常完全不一样。
他平常说话总是慢吞吞的,但这次说得特别着急,像是烦躁到了极限。
我想那时候的他心里也是非常犹豫的,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爱我,也不确定在人生的漫漫长河里要和我一起度过,又或者说不确定我们年龄的差距会不会给未来造成很多意想不到的困难,以至于我听见他用这种语气说负责,我一点也没有觉得兴奋。
后来我们又在车里坐了十来分钟,他把药重新扔进药盒里,手掌一捏盒子整个就扁掉。
车身外一米多的地方有个垃圾桶,他开了车窗很潇洒的一扔就准确无误的把东西丢了进去。
“走。”
他让我开车门下去。
我跟着阿临进了苏斯格,很快就有人上来拍马屁,但那些人看我的眼神却明显透着打探。
好几次别人都问阿临我是谁家的千金,阿临只回答,一个故友的女儿。
可我的贫穷,我的自尊,想来早就被那些精明到能掐出水儿来的商人看透了。
我们坐在很前排的位置,宴会中央摆放着各式各样的酒水和小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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