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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栓攥着那银子,偷眼瞧了瞧成色儿,面上露出满意的笑容,点头道:“冷管事,还是你会做人,想我师傅必也想交你这样的朋友,也罢,不过一条单子,师傅那个人也不太讲究这些,先凑合用罢。”
说完,朝她拱拱手,白了明天一眼,提着单子扬长而去。
“冷管事,敢情我们畅春院就是好欺负的了?”
明天冷笑道。
“明天,你跟我来。”
冷静拉起他的衣袖,将他拖进屋内。
“冷管事,你要做什么?”
明天见她关了门,不由略紧张的问道。
“明天,别怪我说的话不中听,栓儿之所以敢这样对你,还不是因为你们主子犯了错儿,被皇上降为才人么?”
冷静说道。
明天哏了哏,叹口气,倒底是因为年纪小,藏不住心事,开始抱怨:“真正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先前那时候,别说是一个小小的栓儿,就是后宫总管冯公公见了我们畅春院的人,也要客客气气的说句好听的不是。”
“皇上有些日子没去畅春院了罢?”
冷静摆弄着手指,似不经意的问道。
“可不是。”
明天脱口而出,却又一甩手中拂尘,苦笑一声:“我倒是跟你说这些没用的干什么,你不过是一个洗衣婢。
有什么话赶紧说,我急着回去。”
冷静从床边的抽屉里拿出块锦帕来,递给他。
明天疑惑的接过来,瞧两眼,惊叹一声:“这是冷管事绣的?真是活脱我们主子的影子啊。
你见过我们主子?”
“前儿进宫,在御花园老远见过一面,仰慕其姿,故回来绣了这一幅,只是侧颜,也不知你们主子喜不喜欢。”
冷静道。
明天的嘴角露出些不解的笑容:“冷管事,你这个人好生奇怪,若说要奉承,你本该奉承栓儿他们才是,他们的主子现在风头正劲,
你怎么倒管起我们这样不受人待见的来?”
“你猜,如果这样一幅手帕偶尔被皇上拾到,会有什么结果?”
冷静淡淡的声音问他。
明天怔一怔,面容慢慢舒展开,嘻嘻一笑,重重的点头:“说不定我们主子就有了出头之日了?”
冷静的嘴角露出些许笑意:“这帕上的诗,我觉着也蛮有意思,皇上是个喜欢诗词的,也许这些诗,能让他想起些什么呢。”
明天仔细瞅了瞅那帕子上的蝇头小楷,点头笑道:“不管怎么说,我会将你这份心思告诉我家主子,若当真管用,我家主子自然会记得你的情份。”
“这倒不必,我并不是为了让娘娘记得我的情分,我只是想做好我的本分罢了。”
冷静道。
明天咧嘴笑笑,将帕子折好揣进怀里,作个长辑,拱手告辞。
冷静将他送了出来。
却见裴少芬正要训斥风花雪月四人,便走了过去。
“你们仔细听着,各房的衣裳都是要分开洗,分开晾,绝不能出错儿,像今天这种错误,我不想看到第二次,冷管事也不会回回替你们掩饰,
如果再犯,不管是谁,自己站出来承认,要打要罚,自己一个人承担,不要连累我们这些清白之人!”
裴少芬语气激动的大声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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