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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少芬,你说的对,我以前过的轻松是因为我孤身一人,并不有非要想去完成的事,也并没有非要保护的人。
我心存感恩,不想与这世道为敌,只是因为我与你们来说,不过是个外人,可这个外人,如今却明白了一件事,既然已经身处其中,又怎么能说自己是个外人呢?”
冷静慢吞吞的说着,慢吞吞的踱进屋子里,甚至都没有问一句止行的坟在哪里,更没有说要去祭她一祭。
这个人傻了,这样的人早该傻了。
裴少芬在她背后摇摇头,自顾自的去看着宫婢们洗地垫。
宫中娘娘们衣裳送了来。
花团锦簇,辉煌耀眼。
一时看花了浣衣局众宫婢的眼。
她们不自觉的后退,不满的目光瞧向立在前头的冷静。
都是她的馊主意,惹来这样的灾患。
如此金贵的衣物,如何洗得?就是才发明的这个蒸汽洗衣法,也未必敢用。
送衣裳来的司衣司的女史也是唉声叹气,一再嘱咐冷静,务要洗的小心,若是惹出事来,尚宫局上上下下都不会好过。
“女史大人们只管放心。”
冷静平静的面色,总算让这些女史能喘口气,回去复命了。
送走了女史,冷静回到院子里,命施公公将这些装衣裳的箩筐摆好,有愿意洗的更好,若是没有自动上前认领,那就全搬回她的屋子,她自己洗。
众宫婢纷纷后退。
裴少芬搬起其中的一个箩筐,摇头叹息:”
这一筐最多的,我来洗。
“
冷静的眼神却停留在箩筐边缘贴的标签上。
“承欢殿?不就是止行那位主子万妃住的地方?”
冷静低声问她。
裴少芬打个寒噤,赶紧将箩筐拉到自己身后,高声道:“这一筐我洗定了,不就是用你那个新式洗衣法子么?
我也已经学会了,横竖这些衣裳又不甚脏,不过蒸汽蒸一下,祛祛味罢了。”
“这筐里的衣裳不用洗,怎么拿来的,怎么送回去。”
冷静平静的说道。
“冷管事,你想找死,我并没有活够,这衣裳我洗,不用你操心。”
裴少芬搬起箩筐往蒸汽洗衣房那边走去。
“裴少芬,我才是这里的管事,我让你放下,你就给我放下!
这筐衣裳太珍贵,我们洗不了,放在这里也不安全,施公公你这去隔壁的内侍监,叫过两个内侍来,将这衣裳搬去内侍监放着,让司马将军帮忙看管,待明儿各处的衣裳洗完了,一起送回去。”
冷静毫无波澜的声音,吩咐道,却是不容质疑的语气。
施公公答应着,极不情愿的去隔壁叫人。
内侍听闻此事,当然不干。
施公公软磨硬泡,内侍无法,只得回了司马大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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