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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来,陪我睡。”
她说完,空气短暂地陷入了安静。
疑心自己听错了,卫初宴张唇问道:“什么?”
“我冷,你上来抱着我睡。”
赵寂便小声重复道,这一次,她还加了个要求。
“......我去给主子加床被子。”
卫初宴起身要去掌灯,赵寂见她这样,立刻放开被子跳下床,拉住了她的衣襟。
因是要睡了,卫初宴只穿了薄薄的里衣,赵寂莽撞一扯,衣带便滑开了,露出精致的锁骨,往下一看,雪白的肌肤之上一角青色的肚兜。
脸上涌上一阵热意,卫初宴急忙捂住了前襟,赵寂懵懂地看着她,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但还是放开了手中的衣襟,转而抓住她的手指。
赵寂的眼神清澈见底,是孩子的眼神。
卫初宴松了口气,觉得自己过于敏感了。
“你说了要补偿我的,就一晚,就只要你陪我睡一晚。”
她想起白日里窝在卫初宴怀里的感觉,觉得当真很软,似乎躺在了蓬松的云朵上,刚才卫初宴一说她想要什么,她便顺从心意地说出来了。
她想要卫初宴再抱抱她。
不,不是抱一抱,要抱很久,她要躺在云朵上睡觉。
被赵寂捏住的那根手指颤了颤,卫初宴朝后退了退,呐呐道:“这不合规矩啊。
哪有主子和奴仆一起睡的道理?”
思绪杂乱,她胡乱地找着理由,想要把手指抽出来。
赵寂却不放手,反而抓的更紧了:“那,有奴仆违逆主子的道理吗?况且......奴仆一说本就是一时兴起,你该知道,我实则没有把你当奴仆的,你是卫家嫡长女,你曾祖曾和我曾祖高祖皇帝互相称过兄弟,如今我和你睡一起,又有什么不妥?只当是姐妹一起睡而已。
只是睡一晚罢了,你难道又要出尔反尔吗?”
她又倔又可怜地把卫初宴瞧着,给人一种感觉,仿佛拒绝她就是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般。
卫初宴心头一软,答应了下来,转而在赵寂眼里看到一丝狡黠,不由扶额。
她又被这混账给骗了。
这么明显的骗术,若不是这人是赵寂,怎能骗得过她?
有时候她也好奇自己为什么会总是栽在赵寂手里,许多次了,赵寂骗了她好多次,可是每一次,她都生气不起来。
赵寂便要躺回去,却被卫初宴拉住了:“脚,你刚踩了地。
等一下,我去帮你擦擦。”
赵寂刚刚是直接从床上跳下来的,自是没穿鞋,如今,脚掌上沾了些灰,卫初宴把门打开,让人打了一些热水来,弄了湿帕蹲在床边给她擦拭。
隔的近了,她闻到了一丝酒气。
“主子今日喝了酒?”
“嗯,喝了一点,每月月中都会喝的,用来佐药,调理身体。”
赵寂眼神闪了闪。
“这倒有些奇特,居然有用酒佐药的。
不过初宴以前也吃过一种药,吃下去确实会发冷。”
“就,就有点凉啊那种药,喝点酒去凉气。”
赵寂心虚的不行,那其实是用来掩盖她是一个坤阴君的药,每月都要喝,此次来榆林,她以为能躲开,但时间一到,高沐恩便端着酒和药来了。
唔,就是万清鸢找卫初宴出去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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