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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暖却是不紧不慢的勾了勾唇,忽然倾身向盛医生靠近,盛医生眉目一顿,因为她的凑近而黑眸震了震,失神的一瞬间,只听见季暖似笑非笑的低声说:“前几天夜里,城东酒吧发生一件惊动了警方和媒体的大事,当时我正巧路过,如果没看错的话,你也在。”
眼前的男人眉眼在口罩之外,看她一眼,眉宇间的情绪不变,没有任何惊讶。
“一个医生晚上居然有时间去酒吧?也不知道究竟是去做了什么。”
季暖盯着他,慢悠悠的说。
他只看着她,不说话。
“你就不能体恤一下孤单单躺在医院里的病人?夏甜可是从住院开始就一直由你接手,无论是病人的情绪还是身体情况,我认为,盛医生都应该多多留心,医者仁心,不是么?”
季暖对他弯了弯唇,笑意却不达眼底。
见他们两个人竟然在说悄悄话,夏甜这会儿什么都听不见,急的恨不得直接跳到门前去,但她现在连病床边的拐杖都碰不到,更别说下床了,只能一脸不爽的瞪着季暖的方向。
“听说盛家的两位继承人,一个得了癌症,另一个因为盗窃商业机密罪被拘禁。”
季暖挑着眉:“我看你这个骨科医生应该是当不了多久了。”
盛医生的眸色渐深:“季暖,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我要让你好好照顾我朋友,再给她安排一间没有其他人能随意打扰的病房,如果她在你这里有任何一点闪失,我都会毫不犹豫将当年的那件事透露出去,现在是你正式回盛家的一个关键时期,你需要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偏偏我,一句话就能让你身败名裂。”
季暖说完,视线凉凉的看着他:“怎么样盛医生,我现在的性子可没有几年前在季家时那么好拿捏,只是这么一点点的要求,还是不答应?”
盛医生没有说话,片刻之后,才淡的好似没有声调似的道:“你对盛家的事倒是很了解。”
季暖低笑:“该说的话,我已经说完了,盛医生。”
……
十分钟后,季暖接了个电话就走了,夏甜一脸懵的坐在病床上,看着那个单手插在白色衣袋里却久久没有离去的男人。
“那什么,盛医生……”
夏甜微愕的看着他:“你是要继续查房?还是……”
病房前的男人看了她一眼,视线淡的好似没有任何情绪。
嘶……季暖把这个冰块留在她病房里是什么意思?
半天没得到回应,夏甜自讨没趣的自己乖乖躺在床上,向上扯了扯被子,眼神不时的瞟向门前的冰山。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盛医生低冷的嗓音忽然响起:“你想聊些什么?”
“……”
夏甜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一脸诧异的看向他,嘴巴蠕动了半天才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说:“……真聊啊?”
男人蹙了蹙眉,眼神依旧很冷,没说话。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能答应季暖的要求,夏甜福至心灵似的忽然说:“那什么,聊天倒是次要的,你要是不想聊我也不勉强,但是……你能不能把口罩摘下来让我看一眼?”
盛医生目色冷淡的看着她,片刻之后,无声无息的抬起手将口罩摘下。
然后,便在夏甜一副被惊艳到了的表情下,没什么表情的打开病房的门,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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