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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道三太太却摇头说道:
“这个倒不是的,这种话,咱敬国公府大门大户,也说不出口的。
但只是如今大少爷想去投资几个铺子,需要银子做本钱的,你大太太想拉你哥哥入股。”
低头想了下,阿宴不解地道:
“大少爷如今都已经弱冠之年,若是要做买卖,早去做了,何必拖到今日?再说了,哥哥才十三岁罢了,这么小的年纪,每日忙着进学,哪里有时间跟着大少爷胡闹?”
上一世,这个大少爷便是一个不务正业的,能听曲儿会赏歌舞,也跟着闲杂人等学些相扑顽耍可是若论起来读书学礼,安家落户,那都是一概不会的。
当时身边跟着多少帮闲破落户,斗鸡走狗,闲时踢踢脚气球,没个正经营生。
后来自己哥哥跟着他,也不正经进学了,把学业落下,科举无望,干脆靠着外家,做些买卖,一来二去赔个净光,把个日子过得凄惨。
三太太抚摸着阿宴的头发,揽着她道:
“我的儿啊,你原不懂,如今国公府中每况愈下,老祖宗心里也愁,你大太太才想出这个法子来。
如今阿松年纪小,恰好拿了本钱入股,凡事让大少爷去走动,若是赚了银子,说是平分。
如此一来,也是解了府中的困境,也是把咱们手头的银子生出更多银子来。”
听到这话,阿宴越发冷笑了,就大少爷那个德性,能挣什么银子?再说了,凭什么要他们三房拿出银子来给他去倒腾,到时候若是赚了,他自然闷下。
若是赔个血本无归,谁来负责?
阿宴眨了下眸子,笑着问道:“不知道大少爷要多少本钱?”
又叹了口气,三太太才道:“说是先要十万两,投几个铺子。”
十万两?!
深吸了口气,阿宴稳住心神。
上一辈子,她玩心重,不曾关注过,母亲也不曾给她讲过。
如今想来,他们这一房竟然是从这时候开始败亡的!
十万两投出去,赔个本,然后再要求追加一些本钱,继续赔,如此一个无底洞,假以时日,便是有金山银山都扛不住啊!
而自己的母亲是个没主见的,只知道一味地讨好老祖宗和大太太,自己的哥哥也是个火爆性子,不懂得什么营生经济。
想到这里,阿宴在母亲怀里蹭了蹭,抬起头来,认真地望着母亲,道:“母亲,阿宴觉得咱们不该和大房一起做买卖。”
阿宴眼眸生得极好,那白的如水银,那黑的犹如一颗黑珍珠,晶莹透彻一望到底。
三太太望着女儿那清澈的眸子,却觉得那里面仿佛有着和往日不同的睿智和镇定。
抱着女儿,三太太不解地道:
“阿宴,为何不可?”
阿宴歪头作了一个纯真无邪的笑来,这才掰着那细白的手指头,一样一样地说给自己母亲听:
“母亲且想,若是阿宴想要一副头面,是自己拿了银子去银楼挑了样式来打得好,还是把银子给了别人,由别人去采买的好?”
这个倒是不难的,三太太道:
“自然是自己拿着银子去挑拣,外人采买的,哪里有自己挑得称心如意。”
点了点头,阿宴笑着道:
“阿宴年纪还小,虽然不懂得这做生意,可是却想着,打造头面尚且如此,这做买卖想来也是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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