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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晴见顾松急匆匆跑过来,颇觉得不妥当。
如今顾松已经弱冠之年了,阿宴姑娘也十六岁了,都是大人了,哪里还能像小时候那样动辄就闯入妹妹房间呢。
她待上前去说点什么呢,谁知道阿宴却根本不顾这个,跑过去抓住哥哥的胳膊:“怎么可能,是不是你听错了?”
顾松摇头:“哪里能听错呢,千真万确错不了!
听说他和认识的好友出去骑马踏青,谁知道他骑的那匹马就突然地发了疯,他一个文弱书生,哪里能抓得住呢,一旁的仆人赶紧去追,可是根本没追上,他就这么活生生地从马上摔了下来。”
阿宴听了,脸都白了。
这倒不是说她心疼上一世的男人就这么瘸了,她只是想着这沈从嘉若是瘸了,她再去哪里找一个她能够拿捏住的世家子弟呢?
顾松见阿宴呆呆地坐在那里愣神,也是心疼妹妹,拍了拍妹妹的肩膀:“阿宴啊,咱应该偷着乐去,这不是还没定下亲事吗,咱两外再找一个就是了。
你想啊,如果真定下了,沈家少爷又出了事儿,那咱们这不是真得嫁个瘸子了吗?”
阿宴呆了那么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哥哥说得有理。”
顾松见妹妹依然是魂不守舍的,颇有些心疼:“你放心,这一次跟着九皇子从边疆回来,哥哥颇认识一些少年有为的将军或者将军之子,一个个都是好的。
我多多给你物色,怎么也比一个六品官员之子要强的。
其实这门亲事,我原本就不喜欢的,如今既然黄了,那是正合我意。”
阿宴没办法,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顾松看她那样,叹了口气:“虽说那沈从嘉长得倒是隽秀,可到底是个文弱书生,也没什么好的。
谁知道你竟然看中了他!”
阿宴不好给哥哥解释什么,只好推说自己身体不适,匆忙赶走了哥哥。
惜晴见此,端起一旁的燕窝粥:“姑娘,先把这个喝了吧,一会子就凉了,不好喝了。”
阿宴点头,接过那燕窝来,胡乱地喝着:“这沈从嘉怎么会这样了呢?”
上一辈子不是仕途一片大好吗?不是被九皇子好生提拔吗?
她白色不得其解,一时又觉得这一世的命运好似和上一世完全不同了。
掐指一算,眼看着今年冬季就该是太子坏事儿,然后三皇子和四皇子争夺帝位的时候了,只是不知道这些大事,是不是也会有所改变?
阿宴想着这一切,忽然觉得前途不定起来。
因为她如今所作的一切,包括让哥哥好生打点和九皇子的关系,这都是因为她明白四皇子有一天会登上帝位,九皇子将继而成为那个九五之尊。
如果说,这一次太子不出那样的事儿,或者说三皇子和四皇子的争夺地位之战,这一次是四皇子惨败。
那么,敬国公府的处境,包括自己的处境,都将变得极为可怕。
想到这些,阿宴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她该不会聪明反被聪明误,最后落得一个甚至连上一世都不如的下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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