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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顿时慌了手脚之前还聊的好好的,她都已经在慢慢敞开心扉和我沟通,我实在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叶良月突然情绪失控,我刚想要伸手去安慰她,叶良月瑟瑟发抖抱着小狗把头埋下,刺耳的尖叫撞击在我耳膜上,她表现出来的已经不是抗拒而是对我的害怕。
我连忙把手缩回来生怕过度刺激到叶良月,转头惊诧茫然的看向景承:“你倒是做点什么啊,哪怕说句话也好。”
景承无动于衷靠在墙边,好像根本不愿意插手,我努力让自己笑的自然些,试图去让叶良月平复下来,可我距离她越近她就越抓狂,挥动的手打翻了水杯。
“在时代之星的凶案现场,你的名字和警员编号用她父母的鲜血写在墙上,叶良月亲眼目睹过整个过程,你的名字对于她来说就是噩梦。”
苏锦在耳麦中心急如焚提醒。
我顿时恍然大悟,难怪我说出自己名字时她反应如此之大,我竟然忽略了这个细节,在心里暗暗懊悔之前所有的努力彻底付诸东流。
“叶良月情绪失控会加剧她病情反复,立刻停止和她的交流,在叶良月眼中你会让她想起凶案的一起,马上从病房出来。”
陆雨晴焦急万分的声音通过耳麦传来。
事已至此已经不可能在和叶良月沟通交流,我也担心继续留在这里会刺激到她本来就不稳定的精神状态,连忙起身打算离开病房。
咔!
景承已经站在了门口并且从里面反锁了病房门,把椅子拖到门口抵住门把手,他的举动让我大吃一惊:“你,你干什么?”
“站到一边别说话。”
景承一边脱外套一边声音冰冷回答。
“守在门口不要让其他人进来。”
房间里还回荡着叶良月刺耳的尖叫,可景承根本不在乎,他走到窗边拉上窗帘病房陷入了黑暗,当灯被打开的那刻,我熟悉但又最不想看见的景承站到了叶良月面前。
他又变成和恶魔签订契约的怪物,在他眼里看不见仁慈、同情和丝毫的怜悯,他坐到床边一把抓住叶良月的双手,声音如同地狱恶魔的低吼:“看着我!”
叶良月完全被景承的样子吓到,尖叫声刹那间戛然而止,她如同被献祭的祭品绝望的看着面前的景承,目光中透着畏惧。
门外传来重重的撞击声,一个警员试图撞开病房的大门,耳麦中响起苏锦惊愕不已的声音:“文彬!
阻止他!”
“你这样会把叶良月彻底逼崩溃的,她已经被折磨了一个月,你为什么就不能放过她?”
陆雨晴是在对景承说,话语中充满了无助的乞求。
“做事要讲方法,你不能再行差踏错,叶良月是这件案子的关键,她如果有什么事所有线索都断了。”
疯狗抢过对讲机从耳麦中传来他焦灼的声音。
“你愣着干什么?快点把门打开。”
苏锦不断的催促我。
我呆立在原地,来回看看面无表情的景承和门外大惊失色的苏锦他们,犹豫不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景……”
“闭嘴!”
他冰冷的声音打断我。
“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你的方式根本从她口中问不出任何有用的线索,她根本不愿意面对曾经发生的事,仅仅是听见你名字都表现出狂躁,既然你做不到,那就按照我的方式来!”
耳边一直是不同人的催促和劝阻,我从来没有认同过景承的方式,但也从来没有去质疑过他,不过这一次看着充满畏惧和呆滞的叶良月,我终究是于心不忍,我向门口迈出一步就听见景承低沉的声音。
“你只要打开门,我们就再没机会接触到叶良月,她一旦选择自闭出于自我保护,会选择性遗忘痛苦的记忆,她是找到凯撒门徒的关键,你开门不是在救她而是在救凯撒的门徒!”
景承的话如同魔咒我硬生生停在原地,他让我再一次在道德和结果之间做出抉择,一边是叶良月的安危一边是凯撒门徒的线索,如果是之前的我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可现在我竟然在犹豫,哪怕仅仅是一闪而过的权衡也让我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中变成和景承一样的人。
我走到病房的门口,看着外面心急如焚的苏锦和陆雨晴还有疯狗,他们都把阻止景承的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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