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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时候,娘亲和这位道长应该只有十岁出头吧,不过是少年没有结果的青涩感情。
只是,这位道长说是认识,但庄行觉得他和娘亲,大概根本没说过几句话。
这些年,庄行基本上没听娘亲和他说过山上的事情,就是临走前,娘亲嘱托庄行的时候,也只说有事可以去找清虚子道长,没提过她在山上还有一位故人。
不过道长好像还把当年那个给他打饭的女孩记在心里,他摸了摸庄行的头,问道:“祝禾她...过的可好?”
“娘亲她过的很好,我走之前,爹爹和娘亲还说要再给我生一个弟弟妹妹呢。”
庄行用孩童的语气说。
道长听到庄行的话,愣了一下,释然地笑了一声。
“也好。”
道长接着给庄行量身高,他看起来倒也没有那么多的遗憾,毕竟是十几年的事情了,大抵只是听说那个女孩连孩子都有了,所以来看一眼。
他怀念的可能并不是娘亲,只是那一段流逝在他生命里的片刻美好。
兴许十几年前的某个黄昏,他被师傅罚的不许吃饭的时候,有一个名叫祝禾的女孩给他留了一个饼。
他吃着那个饼,看着女孩认真洗碗,认真扫地的背影,一天的郁闷也就一扫而尽了。
“我名灵慧。”
道长忽然说,“你娘亲和我是旧识,若是你在山上有什么困难,也可来找我。”
“好的,灵慧道长。”
庄行应下。
道长最后又摸了摸庄行的头,出门去了。
一路奔波,庄行虽然只是坐在马车上,但也觉得很累。
郊外的路本来就不平,马车颠簸下来,觉得屁股都不是自己的,好似被颠成了八瓣。
他把东西放好后,就趴在了床上歇息。
道长说要晚些时候才有热水,到时候会安排他们去洗澡。
傍晚,灵慧道长喊他们出去吃饭。
每一个袖口上系着白穗的孩子,都领到了两套新衣服。
是素白色的练功服,难怪刚才要给他们量身高,就是为了挑选合适的衣服。
除了练功服以外,他们还分到了一柄木剑。
和爹爹用木头削出来的木剑不一样,这木剑虽然是木头做的,但入手却十分有分量,庄行估摸着只比铁剑轻一点点。
厚重的剑身上有种油亮的光泽,似乎用特别的手法处理过,虽然没开剑锋,但用来做练手的武器,很合适了。
不能砍人,也能当棍子砸人,或许可以当棒球棍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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