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上了年纪的人,什么毛病都来了。
我的两个爷爷,到了晚上,腿上的静脉曲张,痛得不得了,只得咬着二十四粒砧板牙,强忍着。
最可怜的,还是我大伯母黄连!
黄连腹中的胎儿虽然保住了,额头上的伤口愈合了,但整个人,日不同日地痴呆了。
经常独自一个人,又哭,又笑,还唱着山歌子。
山歌子的歌词,却是东拼西凑、乱七八糟、牛胯里扯到马胯里的胡言乱语。
这还不算,更可怕的是,半夜三更,黄连一个走出来,梦游。
好在我三姑母曲莲,四姑母半夏,五姑母夏枯,七姑母紫苏,夜夜轮流守着,一旦黄莲有什么动作,先把我大奶奶喊起来,把黄连拉回去。
我们的族长剪秋,趁着直冲水库的水放干了,请我大爷爷枳壳、二爷爷陈皮等一帮房上兄弟,把老族长雪胆老爷的尸骨挖出来。
尸骨装在大肚子的陶罐子里,用油纸封住口子。
剪秋的意思,到山上挖个坑,直接埋了。
我大爷爷说:“雪胆叔好歹当过族长,直接埋了,影响着叮当大族的声誉呢。”
剪秋没办法,买了三个猪头,十来斤黄花菜,十来斤红薯粉丝,十来斤白鲢鱼子,几斤自晒的干红辣椒,请了乌石峰守道场的三个师公子,下山来,做了一天一夜的道场,求阎王老爷,开一条咽喉路,放雪胆老爷子,超生去了。
到了天干年岁,剪秋族长,屁眼里忙得冒烟,口里吐火。
乡里族里,为了争抢几担水,打架的,骂娘的,几乎天天有,时时有,都得请剪秋去主持公道。
剪秋也没有什么法子,无论有过错的人,是亲戚,是朋友,是亲房,几句骂人的话,就像程咬金的三板斧,劈下来!
把人先骂个狗血淋头,苋菜子不生倒根!
可是,这个世道就是这么奇怪,剪秋越骂得凶,越受人尊重。
仿佛,能挨上剪秋一顿臭骂,是一种恩赐,一种荣耀。
快轮到我家从贺家坝车水下来,我大爷爷先去看看贺家坝的水况。
贺家坝的草坝上,往上走十几年,从张家台上到白石塘、茅屋街南岸的赤脚板汉子,是不准北岸响堂铺街上的赤脚板汉子堵坝的。
若不是我大爷爷等一帮血性汉子,凭着一双擂钵大的拳头说话,哪还有今日灌溉的方方便便呀。
坝基中间,都是用大个儿的河卵石垒起来的,坝的前方、上方,用白膏泥土,踩得严丝合缝,再贴上一层草皮土。
河卵石垒的坝,做梦都不要想,不漏水的。
现在,拦河坝的存水太少,不能自然流到沟里去,必须用脚踏式的水车子,将水车到水沟里。
问题之一是,贺家坝积滤一天一晚的水,必须派人先守着!
谁都想在草坝子捅一个窟窿眼,把水放到自己管的地段里。
这个时候,我大爷爷的成名武器,三个爆栗子,在大半个西阳塅里,还有些余威。
有我大爷爷坐在贺家坝的草坪里,想偷水的贼,心里打着寒噤子,哪管放肆?
问题之二是,贺家坝那点存水,勉勉强强只够车两三个时辰。
六里路的水渠,把水放到田里,至少要一个半时辰。
一路上,总要漏掉不少水。
即使把水全部流到田里,也不足灌到三亩田。
我大奶奶老是问:“老倌子,我问你,陈皮上次去看的那个雪见,什么时候从安化回来呀。
你看看黄连这样子,实在熬不下去了。”
我大爷爷说:“老帽子,我不是雪见肚子里的蛔虫,怎么晓得雪见什么时候回来呢。
唉!
黄连这丫头,实在没办法,这日子,熬得就熬,熬不得也要熬。”
新书纸神公告。 因为用了新的笔名君不见,大概不怎么好找。 内容简介 他的能力是操纵纸张。 世界上最轻薄,也是最凝重之物。 看到这个简介之后 乱做作业3830191318 哇赛!如果把所有的厕纸都弄走,敌人可就惨了!! D调De病毒8878562...
这就是一个以远古魔王身份带着女仆妹子们碾压世界和其他魔王的剧情故事。...
一念为仙!一念为魔!我若不为仙,便为魔!一念动苍穹,一思撼大地!以魔之态君临天下!我要让所有人在我脚下颤抖!...
上联捞外快,赚差价,潜规则,样样精通。下联杀鬼怪,赚钞票,撩妹子,一个不差。横批你说气人不?...
我的双目变异万物数据化!叶钧的眼睛,突然变异了!目光所至,一切都数据化!若是破损的物品,还能修复。唐伯虎白鹤戏水图具有修复价值破损度70修复价值2000万是否修复?叶钧瞪大眼睛我这是要发了?等等,这是什么?女上司周媚年龄29身高173CM体重55KG隐秘之事多次挪用公款消费,但是及时填上。...
春宵账暖,东方的怀中躺着那绝色的美男,正以灵巧纤长的指尖,在东方的身上点火,凤眸中氤氲水雾,柔情泛滥,如情似水的眼神,刺激着东方的情欲,以指代笔,在那突起跳跃的兄弟身上描画着。够了,别再挑战我的忍耐了。喜欢吗?你知不知道你在玩火。你的身体还没复原啊。几经挣扎,东方宏猛的推开他,穿好衣服走了出去。江小浪把头闷在被子里,一动也不动的。许久,东方宏从外面走进来,他的头发和身上的衣服,却是湿的。江小浪从被子中出来,眨眨眼,顽皮的笑道你去浇冷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