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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鹤,你回来了?”
夕阳未落,李如荼已经看见鹤的身影伴随着淡淡的花香,走近屋子,她迫不及待地奔出去。
鹤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继而接住飞奔而来的她,低头笑道:“如儿可乖?”
“怎会乖?”
李如荼狡黠地拉住他的衣袖,往早上偶尔觅得亭子的方向走去,“来,我带你去看一物事!”
鹤在后面任由她拉着,笑问:“如儿莫不是杀了头野兽,给今晚加菜吗?”
“去去去,我才没有那么血腥呢!”
李如荼嗤之以鼻,脚下更是加紧,“快点啊,天黑之前一定可以到。”
鹤手中触到李如荼的手,心念一动,忽地把她的手从袖子里翻过来,细细看去,竟有无数血痕与水泡纵横,煞是可怖。
“如儿,你……”
“不要问,我不疼!
跟我来便是了。”
李如荼快乐的脸感染了他,鹤只好甩头笑笑,依言跟着她走。
说着,她拉着鹤在丛林中左穿右插,很快便跟着泉流寻到旧亭。
走至亭外,她已经开始脱力,香汗淋漓,面上却释放着忍不住的兴奋与欣喜,转头对鹤说:“小鹤,把那坠子拿来。”
鹤闻言即便从怀间掏出那坏了的坠子,递与李如荼。
李如荼乐道:“小鹤,记得上次我说要给它找个好地儿么?看!”
皓腕举起一指,之间亭内靠外的护栏前,立了个半人多高的石碑,她笑嘻嘻道:“我早上刚找到的,它还藏在栏下,差点把我绊倒掉入江中成洛神了。”
走近一看。
鹤面上笑容僵硬了。
心中一哽。
明眸中盈溢而出。
那是许久不曾记得地液体。
在很久很久以前。
母亲地一个眼光下永久地被封存下来。
直至今日。
如喷井般一涌而出。
伸手去触摸那个粗糙得刮疼肌肤地石碑。
跟着那一道道刀痕纹路。
鹤从指尖感受到了那个女孩用力握刀一刀一画时涌现心头地喜悦。
他闭上眼。
沿着笔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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