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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沐浴在祝弃仰慕的目光中,元岳有些飘飘然。
这感觉比他预想的还要好,比学会任何法术、打败任何人都更让他有成就感。
但多年的清修,终于还是让他葆有了一丝理智。
“你学不会。”
清醒过来,元岳摇摇头,“你还没有回答完我的问题,我们换一个安静的地方继续。”
“你强,你说了算。”
祝弃耸耸肩,他将满满放到地上,掀开床垫,伸手摸了一会儿,最后从床垫的破口里取出一个缠得很紧的小布包。
把布包揣进口袋,祝弃拍拍手:“行了,开溜。”
满满不用多嘱咐,乖巧地伸手拉住他的衣角,紧紧跟在他身后。
一大一小用同样的速度奔跑起来,路过刚才嘴里不干不净的那人时,祝弃毫不在意地从他两腿中间踩了过去,还不忘提醒满满小心一些,不要踩到脏东西。
元岳看着昏迷中的那人抽搐了几下,也背上自己的行李,不紧不慢地跟在他们后面。
祝弃对这一带显然非常熟悉,他熟门熟路地绕过各种废弃物堆成的小山,最后扒开一丛茂盛的菟丝子,钻进一个黑洞洞的水泥管道。
管道内已经有一些小动物栖息,早有准备的祝弃将衣服蒙在脸上,把满满包裹起来,背着一起往前爬。
黑暗与衣物遮蔽了他的视线,所以他并没有发现,元岳进入之后,管道内的所有昆虫与动物全部静止不动,接着,以一种完全背离自然规律的方式,井然有序地让开一条通途。
“你小子运气不错啊,今天一只老鼠都没遇到。”
爬出水泥管道,祝弃冲元岳感慨。
元岳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土,只微微笑了一下:“我的运气一向很好。”
祝弃找到的新的落脚地是一处废弃的下水管道,直径三米之多的巨大圆形水泥管半露在地面上,里面有大约六七米的空间。
污泥与垃圾早已经被祝弃清理干净,粗糙的水泥壁也被贴上绿色的帆布,脚下则是用数条棉被拼接在一起的厚实地毯。
洞内有一盏充电台灯、一个木制箱子,两块圆木板拼成的大门挡住了外界的风雨。
祝弃先将满满放了进去。
因为半埋在地下的缘故,管道内并不如外界炎热,反倒很是阴凉。
小孩子并不知愁,满满欢呼了一声,便饶有兴趣地在里面爬来爬去,新奇地这里摸摸,那里瞅瞅。
祝弃靠着水泥管坐下,示意元岳坐在他的对面。
“抽烟么?”
祝弃随手摸出一包烟。
元岳摇摇头。
祝弃“哈”
了一声,将烟塞回兜里,又摸出一颗糖,剥开糖纸,放入口中。
“这么说,你不是一般人。”
他若有所思。
因为嘴里含着东西的缘故,吐字有些不清。
元岳不得不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在那对形状优美的唇瓣上,看得呆了呆。
“你是个变戏法的?”
祝弃问。
“……我是个术士。”
片刻后,元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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