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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那个人死了,你会原谅他吗?”
X择路怔了一下,显然从未想过这个问题,末了他笑了一声:“怎么可能啊,我们以前去算过命,算命的说他能活到九十岁,比我活的久多了。”
我尝试了好几次想把阿路的事情说出来,但都失败了,直到和他分别也没能说出口。
完全弄明白了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我仿佛看了一场悲剧电影,压在我心上好久的事情也终于松懈下来,虽然我依旧没想好究竟要不要把阿路的事情告诉X择路。
等车的时候,我收到了季靖闲发来的信息:都快到饭点了。
只有短短六个字,我还以为他没发完,等了半天还是这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我记得以前他在家等我的时候给我发信息都是噼里啪啦一大堆砸过来,语气还特别不耐烦。
我回了句“知道了”
,然后把手机装进口袋。
天际夜色四合,初夏的闷热渐渐散去,站在车水马龙的十字路口,我突然觉得自己的人生还是挺美好的,毕竟能拥有一个不用承受抱憾永别的人生,对很多人来说已是幸事。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我哼着歌打开门,发现季靖闲正在客厅等我。
他坐在沙发上,一脸怨色道:“怎么去了这么久?你要是再不回来我就要打电话了。”
我把鞋收进鞋柜里,疑惑道:“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怕你嫌我管太多,又生我气。”
“那为什么想给我打电话?”
季靖闲脸上浮起一丝熟悉的愠怒:“都说了,你跟他见面,我不放心。”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半天不说话,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紧张起来。
“小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知道他对你来说有什么意义,就是因为这个我才不放心……”
“季靖闲。”
我出声打断了他,冲着他张开双臂,“过来,给爷抱抱。”
老妈和宋医生的婚礼在九月初如期举行,没有订酒店,按照县里的习俗摆了十桌流水席。
季靖闲出手阔绰,直接送了一台奔驰当贺礼,崭新的车子直接当着所有宾客的面开到家门口,老妈想不收都难。
老妈和宋医生从头到尾都搂在一起,那甜蜜外露的模样一点都不像二婚的。
我跟个电灯泡似的陪着老妈和宋医生敬了一圈酒,顺带帮老妈挡酒,有人向老妈打听刚才那个送豪车的大老板是谁,老妈喝多了,直接说那是她儿婿,第二个儿子,给我闹了个大红脸。
酒席分两餐,下午快要散场的时候,我实在喝多了,就想先回去休息。
季靖闲滴酒未沾,他一路搀着我,我和他跌跌撞撞了一路,终于回到家里。
整个家都贴着红色的东西,喜气洋洋,黏在墙上的气球有几个掉在地上,被我和季靖闲噼里啪啦踩爆了好几个。
我含糊道:“我要去,洗澡了。”
季靖闲点点头,却并没有放开我,到了厕所,他想帮我脱.衣服,被我虚虚地推开。
“不用你管,我自己,会脱……”
季靖闲笑道:“老公给你脱.衣服,天经地义。”
“你放屁!”
我被“老公”
两个字激得跳脚,大舌头都给捋直了。
季靖闲笑意更浓了:“你妈在酒席上说的话,我都听见了,她承认我了。”
“她承认和,和我承认,两码事。”
“那你承认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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