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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如何,那样切萨雷的命运都将不再掌握在自己手里,将会由一个和他有深仇大恨,而且报复心似乎还很强的女人来决定。
“你还有一段时间可以用来努力。”
他说道,不再谈论空泛的诚意话题:已经很明显了,双方都对局势心知肚明。
“珍妮弗现在是怎么想的——别怪我八卦,我想她多少会有些生你的气?”
“失落当然是难免的,”
切萨雷说,他瞥了罗伯特一眼,“但她不是那种会迁怒的人,我想她更多的还是遗憾于失去和ge合作的机会,你知道,创建一个传媒集团一直都是她的理想。”
“执掌一个集团的滋味也不会太差的,不是吗?”
罗伯特热切地说,“当然,我想她并不打算放弃演艺事业,否则我更情愿直接把本部交到她手上,让你去电视部门——你不会因此不快吧,切萨——”
看到切萨雷毫无芥蒂地摇了摇头,他才继续说道,“这才是最适合你们的位置,当然日后在集团管理上,也可以继续沿用如今你们两人的模式——让你进入本部,更多的可以说是一种折衷,我想你应该和她说明这点才对。
以你们的密切关系——”
切萨雷捂住额头,呻.吟地笑了起来,罗伯特也意识到了自己有些过分忘情了,他不由跟着一笑,“what?”
“j.j和我说过她的猜测,她说如果我们答应了你的邀请,你接下来一定会卖力地撮合我们——”
切萨雷说,他笑着摇了摇头。
而罗伯特也不由跟着朗笑了起来。
“那你对此又是怎么看的呢?”
他狡猾地顺着问了下去。
“当然,要说之前发生的事故对我们没有触动,这是假话。”
切萨雷并没有回避这个问题,他坦然地和罗伯特对视着,“我之所以想要离开大梦进入迪士尼,多少也是在为可能发生的事找一块遮羞布,找个借口——如果你想要知道的是这个的话,罗伯特——不过,终究,这只是事情的一个方面,我想,它对我们的影响力是很有限的。”
“不论是j.j还是你。”
罗伯特确认地说。
“对。”
切萨雷说,他耸了耸肩,“对我们两人来说,是否接纳这个提议都取决于对自身职业生涯的规划,当然,重要的是我们两人始终都要保持一致——”
“当然、当然……”
罗伯特喃喃地说,他有些悻然的感觉:为了维护感情,他并没有明说什么威胁的话语,但珍妮弗和切萨雷应该对回绝的后果心知肚明,但让他不安的是,切萨雷的口吻显得胸有成竹,似乎对于这一点毫不担心。
小詹姆斯终于玩腻了绿魔滑板,他欢呼雀跃地跑到了外公身边,又向切萨雷炫耀他的战绩,切萨雷摸了摸他的头,和罗伯特一起走向下一个区域。
“我知道,你开始有些心急了,鲍勃,对此我完全能够理解——我在想,既然我们已经出了洛杉矶,那么在回去的路上,你能否绕到旧金山,亲自对珍妮弗解释一下你的想法呢?毕竟,一切都让我转达,这也难免让她产生想法……”
他委婉的要求没能迷惑罗伯特,毫无疑问,切萨雷传达的是珍妮弗的意图,这小女孩显然想要和他展开反谈判——这让他不由得抬了抬眉毛,不过,罗伯特并不反感这个要求,起码这比无止尽的等待和猜测要好。
“没问题。”
他爽快地说道,“我们今晚离开田纳西——明早我会到医院去看望珍妮弗,你觉得这个时间点怎么样?”
“我想她会很高兴见到你的。”
切萨雷说,他对罗伯特露出了含蓄的笑意,但这笑容一如既往的公式化,让人无法从中得到任何一点有用的信息,而罗伯特也不禁因此暗暗摇头,忽然间,他开始怀疑迪士尼总裁的职位对切萨雷的诱惑到底有多大:切萨雷.维杰里今年才35岁,距离普遍被认为是集团总裁最低年龄线的50岁还有15年,提前5年上位对他来说似乎并不像是天大的礼物,如果没有那许许多多的其余因素,单单只是这份邀约,他会点头吗?
罗伯特对此表示谨慎怀疑。
#
再度踏入旧金山总医院,对于罗伯特来说并不是太愉快的体验,当然,他并不会对谁承认,不过想到自己正在‘欺压’的是个躺在病床上的年轻姑娘,这多少让他有些风度受损的感觉。
在罗伯特的想象中,珍妮弗现在应该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愁眉深锁,承受着一个又一个打击——有趣的是,虽然是他一手操纵了整个‘拯救圣珍妮弗’的行动,但罗伯特还是情不自禁地受到报道的影响,他想象中的画面正是来自那些受他导向的媒体所做出的煽情报道,他们最近正热衷于把珍妮弗的形象往‘抗伤斗士’上靠,这也让罗伯特的脑内想象和病床牢牢地靠到了一起,并让他产生了轻微的歉疚感。
出乎意料的是,珍妮弗看起来并不‘惨白’、‘瘦弱’,也和憔悴有很长一段距离——当罗伯特走进套间的时候,她就坐在会客室窗边的沙发上等着他,虽然她还穿着病号服,但从她那光滑的头发和愉快的微笑来看,她已经完全摆脱了过去的阴霾——当然,病号服还是给她带来了几分弱势感,也许是因为未施脂粉的关系,她的脸色也说不上非常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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