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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桑是夏廷的九皇子。
她对夏廷了解,是理所当然。
只是除了她该了解的,除此之外,她好像应该知道的却全不知道了。
她之前是在冷宫长大的,无双自然也知道。
但她的一些想法和作为却总让他觉得“冷宫”
的理由好像不够,好像还缺了些什么。
可缺的是什么呢?
无双一直都没有头绪,因此在发现与桑对云廷好像特别了解时,他一下就惊觉起来,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惊觉的,但就是下意识问了这么一句。
“你似乎很了解云廷?”
与桑一顿。
旁边的清欢也是一顿。
两人的身体都不约而同的僵了僵。
“这该怎么说呢。”
“直说。”
“……”
与桑颇有些震惊的转头,看着他,她总觉得刚刚那是自己的幻听,那句“直说”
肯定不是他讲的。
可看着无双的眼睛,一会儿后,她又默默转头望天,气氛有些尴尬。
这会儿的清欢就是最希望自己能隐身的时候了。
她悄悄往旁边挪了挪,又挪了挪,最后都跑到另一扇窗户边去了。
楼上不消停,楼下就更精彩了。
城内百姓多。
鲁石翁和左光钺都只是过招而已。
但这已经很了不得了。
电光火石之间,一刀一剑总是惊险至极的来往不休。
毫厘之间,无风自扬的黑发,悄问燕声的雨滴,两道人影极端变化无常的身法,早把旁人都惊呆了,这会儿所有人的注意力也全在他们身上。
最终一声金铁交击的巨响之后,两人总算分开,各自落到了一旁。
鲁石翁把临江仙又轻轻往前一放,刀尖入地极深,就那样立在客栈大门口。
“左兄,剑法大有长进啊。”
而相比鲁石翁的游刃有余,左光钺此时脸黑得不行。
此时听见他这似是夸赞的话后,脸色就更难看了。
右手收剑,左光钺最后看了鲁石翁一眼,竟转身直接走人了。
其他人都大感惊讶,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不是还打得好好的吗,也没看出谁赢谁输啊,怎么突然就不打了,继续啊。
爱看戏的颇觉意犹未尽,而不爱看戏——最起码现在不爱看的与桑却只觉得脑壳疼。
鲁石翁是暂时把左光钺给打跑了。
可人家该堵门的仍然在堵着门,该围客栈的也仍然在围着客栈,只走一个左光钺似乎不够啊。
而且看他临走时那模样,人家很有可能是还要回来的呢。
与桑有气无力地缩回来,把窗户紧紧关上!
一转头,却发现屋内竟只剩下她和无双二人。
清欢呢?
与桑实在是想不到啊,有一天她居然会因为能和无双独处而心慌成这样。
无双现下也正意外的托腮看她。
那句话对她的影响真有这么大?
以她的性格,越是重要的事,她能隐瞒得越深。
魏闱令和高公公一事就是最明显的。
以那两只老狐狸的本事,居然也着了她的道,被她瞒天过海。
连无双都忍不住吃惊。
但此时见与桑支支吾吾的模样,他侧头望她——对云廷了解多少,有这么难回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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