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瘦的太过了,腰细细一小条,脚还没他巴掌大,一看就是个软柿子,不会作妖,好拿捏。
谢安把筷子夹子食指与中指间,拧着眉念了遍她的名字,而后混不在意地“哦”
了声。
杨氏盯着他瞧,谢安无奈,把盖子扣上,筷子放在一边,背靠着灶台掰手指,“待几天啊?”
“什么待几天?”
杨氏正色看他,“琬宜的娘亲是我的故交,她就像是我的半个女儿,如今她家里出事,咱们不可以坐视不管。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要是敢犯浑欺负她,我定是不会帮你。”
杨氏说了一长段,谢安手掐了掐脖颈,还是从中找出了重点。
他脸色渐冷,“不走了?”
“你那是什么脸色?”
杨氏平日里温温和和的,但对着谢安,总是不自觉提高音调。
她有些气,“你心眼怎的那样小,琬宜娇娇小小的,能吃你几两米,我照顾着,又不劳烦你费心。
瞧你那样子,像是生吞了只死耗子。”
谢安烦躁地抹了把头发,偏头,“这不是钱不钱的事儿。”
他是怕麻烦。
家里突然就来了个娇姑娘,大事小事,得多出多少琐碎事来。
他体热,平时在家里走动最爱赤膊,现在可好,吃饭前夹一块肉都要被劈头盖脸骂一顿。
再加上,那小姑娘看着弱不禁风的,要是一不小心惹着他,他没搂住脾气发了火给她弄哭了,算谁的责任?
思来想去,谢安的那点子好心情都没了。
他往旁边的小凳子上一坐,腿曲起来,手搭在膝盖上,抬眼,难得好声好气,“娘,没别的法子?你看我平时早出晚归的,身边的朋友也总会来家里吃饭,琬宜在这,多不方便,吵着她可不好。
要不这样,我出钱,咱们在城里最好的酒楼定一间天字间,留她在那里住着……”
话没说完,杨氏便就打断,“我不同意。”
谢安更烦躁,手指抹过颧骨,猛地站起身,黑着脸往外头走。
杨氏呵住他,“干什么去?”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谢安从门口的架子上捞过衣裳,利落穿上,一脚踏出门槛,“娘,我最烦叽叽歪歪的姑娘,你要是非留她,那我住酒楼去。”
“你敢!”
杨氏捂着心口喘了几声,气的一把将筷子掷在他脚边,“谢安你给我站住。”
谢安抿抿唇,停住脚,却没回头。
杨氏追到他身后去,拍打他的腰背,“你今年都二十了,已过弱冠之年,可连个媳妇都还没有,你就不着急?你看你那活计,每天喊打喊杀的,睡觉就安稳了?你哪里也不许去,就在家给我留着,琬宜来了,正好也能收收你那野性子。”
谢安吸了一口气,回头,面上杨氏绷紧的脸,“我告诉你,那些狐朋狗友,不许来咱们家。
你按时出去按时回来,早晚两顿必须在家,不许喝酒不许骂人,不许对琬宜大呼小叫。
要不然,我用马鞭子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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