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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错被陈海领着,到了柴房外面。
他方才一路走来,越是靠近此处,越能感到气氛凝重,周围的人则越来越少,最后干脆就看不到仆役,都是护院。
“人本来是关在里面的。”
陈海指了指屋子,压低声音,“一听到消息,属下就自告奋勇通报于您,而后老夫人就下令,说是消息不能外传了。”
陈错称赞了两句,又问起情况:“这么多守卫,还能让他给跑了?”
“小人方才就打听过了,”
陈海面有得色,“之前守备甚严,屋里也有人看守,结果那看守的人说,自己不知怎的就睡着了,一醒过来,人就不见了!
其他人一看人跑了,立刻封锁周围,仔细搜查,听说老夫人气急了,连边上的花坛都让人翻了一遍,愣是没找到人!”
陈错心中一突,立刻就追问道:“那个在里面看守的人,无缘无故就睡着了?”
“那人是这么说的,不过老夫人觉得这说辞只是自辩,没有人信。”
陈海解释了一句。
陈错深吸一口气,意识到这突兀睡着之事,八成和那恶鬼有关,不由加快脚步,直接入了那屋子。
一进屋中,气氛更加压抑。
陈错定睛一看,见陈母在女婢的搀扶下,正站在屋子当中。
在她的前面跪着几人,个个都在分辩、哀求。
随后,他目光游走,在屋子里扫过,见屋中的摆设陈列都完好无损,没有打斗痕迹,门窗之类的都紧闭着,边缘处也没有多少痕迹。
陈错不是侦探,但因先入为主,经历了恶鬼之事,加上有周游子提点,现在一看这屋中情况,就不免朝着这个方向偏移。
“屋子这般封闭,里里外外看守,人还跑了,有几分说不通了。”
他想着那人被打得皮开肉绽、在陈母面前悔过的场面,不觉得其人有这般本事。
“这事从一开始就透露着古怪,那偷窃人说他自茶肆回来,浑浑噩噩,鬼迷心窍,一觉睡醒,惊觉做了窃贼,乍听是推脱、狡辩之词,但若是恶鬼作祟,似也说得通,毕竟,那人去了茶肆,有可能听了画皮文曲!”
这般想着,他不免头大。
那丹药,是他陈错想要之物,按半心道人的说法,自己与恶鬼心意相通,己所欲,岂非就是恶鬼所欲?
可,那人若被恶鬼所掳,又去了何处?恶鬼如何能让人凭空消失?这手段惊悚,防不胜防啊!
还有那画皮一篇,真成了万恶之源不成?
“唉,等道长来了,得向他请教。”
陈母本在训斥几人,见着陈错过来,眉头一皱,就道:“周先生人呢?”
陈错回道:“马上就到。”
陈母点点头,跟着想到了什么,道:“听先生的意思,你的文章在城中引起了风潮?”
一说这个,陈错就头疼,心想,这哪是风潮啊,分明是风险,偏偏还不能外传,只能点头称是。
“嗯,不错。”
陈母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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