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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深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紧步跟了上去。
而彩珠却是未动,盯着地上的弦音,一瞬不瞬,眼睛都能腾出火来,就好似要将弦音身上烧个洞来才肯罢休一般。
直到管深回头唤她,她才小脸绷得紧紧地转身下楼。
心里却是越想越不服气。
她不知道方才卞惊寒跟那死丫头在做什么,虽然两人的样子,很容易让人往那方面去想,但是,她也深知卞惊寒的性子,凉薄冷情、生人勿近,何况那死丫头小得连毛都没长全,所以,应该是他们误会了。
但是,有一点却是肯定的。
卞惊寒竟然脱了自己的外袍盖在那死丫头身上,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她不明白那个黄毛丫头有什么好,竟然能在短短的时间内讨得老将军和卞惊寒的欢心。
老将军是个老小孩、老顽童,她尚且还能理解,关键是卞惊寒啊,自她进入三王府以来,她就没见过,有谁让他这般破例过。
前面,管深跟上卞惊寒,“王爷,刚刚奴才经过鸢尾园,发现鸢尾花有些已经开了。”
卞惊寒脚步微微一顿,似是有些意外:“今年竟开得这么早。”
“是啊,往年都是五月开,这才四月中,就已经开了。”
“嗯,”
卞惊寒继续往前走:“那你赶快去着手准备赏花会的事情。”
“是!”
**
楼上,弦音确定三人都已经离开了,才从地上坐起来,裹着卞惊寒的外袍,淡淡如春日青草般的清香若有似无萦绕在鼻尖,她失神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再次谈起这件事是翌日清晨,卞惊寒教她写她名字的时候。
她借机跟卞惊寒道了谢,并跟他说,衣服她洗了,等干了便还给他。
卞惊寒的回答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他说,扔了吧。
弦音那个汗啊,说,好好的为何要扔?如果嫌她弄脏了,她已经替他洗干净了。
他没直接回答,而是反过来问她,还记得晒书那日你八爪鱼一般吊本王脖子上,本王当时身上穿的那件衣袍吗?
弦音想了想,记得。
那你后来可曾见本王再穿过?
弦音听完就无语了,心里是卧槽卧槽的。
原来,还是嫌脏啊!
麻麻地,果然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王爷了不起了?有钱了不起了?这分明就是不知人间疾苦、超级大浪费好吗?
矫情!
那么好的衣服,料子精良、做工上乘,她自是不会如他所说给扔了,他不要,她要。
虽然她不能穿,但她想过了,这般华贵的衣袍,拿到当铺当掉,也绝对能当不少钱。
所以,练字结束的时候,她忍了忍,还是开了口。
“日后王爷再有类似这种扔掉的衣袍,就直接扔给我吧。”
卞惊寒正端着杯盏啜了一口茶,猛地就给呛了,咳了好久。
**
一连几日,两人都相处得还算好,卞惊寒也慢慢地加大了每日学习的量,毕竟不是真的不识字,所以,对她来说,并无多大压力。
学习结束后,她就听从管深的安排,在前面给大家帮忙。
因为三王府即将要举办一个盛大的赏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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