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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孟此时心乱如麻,说道:“可是,说殷渊大哥与王家有交易,云孟怎么也不能相信啊。
如果是真的,这又是为何啊?”
桓原反问道:“为何?为的就是要打压为师,满朝都知道,我历来主张北伐,这与王谢两家有很大分歧,政见不合也是人所共知的,如今又加上一个殷渊,不是为打压我,还能为何?”
云孟又说道:“可是殷大哥也是赞成北伐的呀,他也特别佩服恩师的主张和为人,倒是看不惯王、谢两家的种种做法。”
桓原又道:“这也是让为师感到疑惑的地方之一,答案可能有两种,一是殷渊是个极度虚伪,又极善于掩饰的小人;二是他是被人利用,胁迫,而不得不这样做。”
云孟问道:“恩师,那要如何才能只道孰真孰假啊?”
桓原笑道:“要得到真相,只能靠徒儿你了,你只要如此去做,不久便可知道答案。”
第二日,殷渊住处门外,门庭若市,不时有身穿华美服饰的人进出。
云孟站了许久,昨日桓原与他所说的话,一直在耳边回响,云孟彻夜难眠,始终不相信殷渊是个唯利是图,见风使舵的小人,但不与殷渊见面亲自谈谈,怎么会知道自己是不是真被蒙蔽了。
云孟深吸了一口气,向门口走去,正欲进门,却被人拦住了,喝道:“你是干什么的?”
云孟这才看到,门口还站着一人,此人身材不高,瘦骨嶙峋,说起话来尖声尖气,身穿着衙门差役的皂服。
云孟一旁的青遥说道:“我家公子与殷公子乃是至交,今日是来拜访殷公子的,请你快去通禀。”
那人斜眼看了看云孟,说道:“我家大人乃是朝廷命官,当今官场上的红人,怎会认识你这等穷酸书生。
不就是想来攀附我家老爷吗?还居然说什么与我家老爷是至交,少在这里蒙骗与我。
快走,快走。”
青遥正欲发作,却被云孟制止了,云孟对着此人拱手道:“这位公差大哥,我们所言句句属实,在下云孟字景略,还请通禀一声。”
那人见云孟虽谈吐举止不俗,但衣着普通,身份也定不会太高,估计与大人也就是泛泛之交而已。
眼珠一转,又说道:“想要让我通禀也不是不可以,但这进门的规矩你可懂得?”
云孟问道:“进门还有何规矩?”
那人冷笑道:“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我还就跟你明说了,让我通禀得交辛苦钱。”
云孟本来就有一肚子的邪气,此刻又碰到这么一个看门狗,顿时火往上撞,说道:“这辛苦钱我我若是不给你,你能怎样?”
“哎呦,这小子还挺横,问我怎么样,不给辛苦钱,你休想踏过着门槛。”
那人叫嚣道。
云孟正要继续理论,就见看门人嘴脸突然变了,满脸堆笑冲着云孟身后直作揖,然后上来把云孟推到一边,迎了上去。
云孟回头看去,只见身后停着一乘软椅,前后各有四人抬着,椅上半躺半坐着一位青年,青年衣着十分华丽,发髻高高梳起,面色好像施了粉黛,粉白粉白的,如同是个女子一般。
看门人在青年面前前倨后恭,笑道:“您是哪位贵人,小的在这有礼了。
是否是来见我家老爷的?”
那青年眼皮抬都没抬一下,声音像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一般,说道:“殷刺史可在?”
“在、在,我家大人正在府中。”
青年身旁随从说道:“快去通禀,就说大司马府王家世子来了,让殷刺史出来迎接。”
看门人急忙道:“原来是王家世子大驾光临,小的这就去禀报我家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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