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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咳咳,对不起。”
我边咳嗽边紧张地看着他,希望他能原谅我的口不择言。
他依旧冷漠,等我咳嗽完,他的脸色明显更差了:“你今晚回不回去?”
我心中纠结不已,天知道我有多想回去,但我有多想回去,就有多明白轻重缓急,如果我放任这样随时都会失控的自己和季靖闲相处,那才真的是自私。
我摇摇头,面露难色,垂死挣扎。
“是吗?好,那你就永远不要回来了。”
下了一道“午时三刻”
的残忍命令,季靖闲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愣在原地足足好几秒,才猛地迈开双脚追上了去,但季靖闲比我更快,他已经进了车里,我扒着SUV冷色的车门跑了几步,被毫不留情地甩在了尾气之中。
寒意从脚底窜上来,逐渐蔓延至全身,到最后,我整个人止不住地发起抖来。
我站在原地,慌忙掏出手机,尝试着给季靖闲打电话,但没响两声就被挂断了,再打过去,还是一样。
我不敢再打第三个了,我怕他彻底烦我之后会把我拉黑。
心中那道曾坚不可摧的城池围墙突然溃决,一种真切的无家可归的恐惧感突然无孔不入,企图要淹没我。
然而我心上哪里还有什么坚固围墙,那加固的一砖一瓦,早就快被我自己慢慢拆空了。
纷飞的大雪仿佛从极地而来,落下成冰。
我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握着手机在雪地里打转,过了好一阵才想起来,我家就在我面前,而我想找到它只需要两步——
刷开楼栋,走进去。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还是决定去新叶找他说清楚,这是我彻夜未眠思考出的结果。
我有两次被季靖闲扫地出门的经过,前一次是两年多前唐玦的忌日,我拒绝了他让我立刻从剧组回去的要求,于是他叫人把我的东西都扔到了公寓外面,而这一次,说来也是可笑,没人逼我,我竟然是自己走的,我甚至在季靖闲来找我的时候还鸭子嘴硬。
我哪儿来的勇气在他面前嘴硬?
就像他说的,我压根也没这个资格。
然而,我到了公司,却被拦在了外面。
保安告诉我,新叶在搞整改,大门的门禁卡在三天前就全部更新换代了,原来季靖闲给我的老卡没用了,现在也不接受登记办理临时,除非提前有预约,这个规定即便是皇亲国戚也得遵守。
我被保安“皇亲国戚”
的形容逗得有些好笑,但咧开嘴之后,却怎么都笑不出来,我有点忘了该怎么笑了。
“哟,这不是时先生吗?来找季总啊。”
我回头,又是阴魂不散的杜经理。
我“嗯”
了一声,不想多言。
“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在外头站着多冷啊,进去呗。”
他看似一脸关切,实则话中带着嘲讽。
“时先生没有新门禁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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