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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双眼,可是能隔着两条街、一道门、三道纱帘看清姚易那厮今晚房内有没有人的眼啊!”
“那也是人的眼,总有走眼的时候。”
她不遗余力地否定着,心中暗自期盼那劳什子皇帝快快走远些,伯劳却死心眼地越挫越勇。
“要不然,你把你的簪子拿出来给我瞧瞧。
我瞅着你这段日子都没用过簪子,莫不是早就不在自己手里了......”
肖南回有些坐不住了,她觉得必须要转移一下话题才行。
“你还有闲心在我这里要簪子?我让你打听那紫衣剑客的事,你到底有没有花心思?”
话题一个急转弯,伯劳果然陷入沉默,她赶紧乘胜追击。
“你若是没什么线索,我便书信一封给老院长去问问,他老人家见多识广......”
“不成!”
伯劳突然就急了,整个人都站了起来。
肖南回当她是怕见谢黎,有些奇怪地撇撇嘴:“你紧张什么?我就是问两句,又不会让你亲自跑一趟。”
“这事你既然问了我,就不要再麻烦别人了!”
“你是没见过那人的身手,我是觉得这事有必要让安道院知晓,万一......”
“你怂什么?!
下次再见着他,我同他过上两招,便能知道一二,用不着现下在这胡思乱想。”
下次见面?还过上两招?过上两招她焉还有命在啊。
“算了算了。”
她觉得自己鸡同鸭讲,白白浪费攒下这么多天的力气,“我四处走走,你不要跟屁虫一样贴过来。”
伯劳“哼”
了一声,表示自己毫无兴趣。
肖南回走出挺远回头望望,发现对方确实没有跟来,这才踩着嘎吱作响的雪地向远处走去。
一晃眼的功夫,皇帝已经不知去向,她只能朝着皇帝的马车附近走去。
她想寻个法子把簪子要回来。
抬手摸了摸腰间的袋子,那里有半块揣了一路的玉佩。
或许她可以假借这韘形佩的事,将那晚模模糊糊的记忆问个清楚。
皇帝的车驾被黑羽营围在隐秘的位置,她远远瞧着,有种遥不可及的距离感。
自从那日让她在大帐外“罚站”
后,皇帝就没再搭理过她。
呿,你三天没洗脸的样子我都见过,如今竟又摆回连衣角都摸不到的姿态了吗?
她忿忿想着,又走近了些,冷不丁脑海中晃过一道人影,却是丁未翔那沉默中透出恐怖气息的身形。
心虚作祟的肖南回又有些进退两难、畏畏缩缩,连身形都跟着猥琐起来。
左右看了看,她决定先找个隐蔽点的地方等着,只要皇帝一露面,她再伺机凑上去。
皇帝出行大都会备数辆车驾,这些马车从外观上看去几乎毫无差异,但只有一辆当中坐着皇帝本尊,其余的只是侍从。
肖南回找了一辆空马车,车里的侍从应当是去当差了,车内只有一张小案和几张软垫。
她一跃而上坐在马车后面的车轸上,找了个视野合适的角度便开始蹲点。
过了一会,她将视线微微挪开些,无意中瞥到屁股下的那根横木,眼神便顿了顿。
因为车轮行进过程中搅动起来的泥土砂石会被车后的横木挡住,即使时时清洁这车轸上也多覆盖着一层泥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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