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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没什么可教你的了。”
黑色的身影朝着林外跃去。
“师傅,你真不去看杜先生啊?”
面具师傅没有停留脚步,眨间工夫就消失在绿波竹涛之中。
七月流火。
说话间朝阳的热意已融化了林中薄雾,热气蒸腾而上。
然而穆澜却觉得遍体生寒。
那枚刺青与师傅面具上的刻花真的一模一样呢。
为何面具师傅不肯见老头儿呢?他不知道老头儿真的快要死了吗?穆澜重重叹了口气。
捡起竹背篓,挖了一背篓夏笋。
春笋有春鲜,夏笋有夏甜。
清热化痰,益气和胃。
做道酸笋滚鱼头,老头儿还能喝上一碗。
“师父,您这是打算把李金针的饭碗抢了?”
穆澜回到家中,挂上了平时的灿烂笑容,揶揄地打趣着。
哑叔将背篓接过去拎去了厨房。
穆澜舀了瓢井水洗了手脸,将冻在井中的凉茶提溜了出来。
几口饮下,心里最后一丝烦躁也被冲淡了。
丝瓜长势喜人,绿茸茸的顶着将蔫未蔫的黄色花朵。
瓜蔓滤去了灼人的阳光,独剩下暖融融的绿意。
杜之仙坐在瓜棚架下的竹躺椅上。
瘦骨嶙峋,身上搭着块薄毯。
脸色腊黄,双颊泛着奇异的红晕,精神瞧着却极好。
旁边矮桌上放着一叠衣裳。
他膝上搁着针线篮,一双手很稳地穿针引线,专心致志地将鞣熟了的羊皮缝进亵裤里。
穆澜拿了张竹凳坐在他面前,撑着下巴望着他笑。
杜之仙一点也不觉得难为情,喜滋滋地将裤子拿出来给穆澜看:“这条是练骑射时穿的。
皮子缝在内侧,免得磨伤了腿。
犯了事就穿那条屁股上缝了牛皮的。
这条是读书用的。
跪着读书是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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