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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一日,下午五点。
给痕检科的人打完电话后,伊格玛望着还吊在那儿的钱芬芳遗体,眉头越皱越紧。
这绑架犯的目的到底是随机杀掉和钱安娜相关的亲人之一,还是有目的的要杀死钱安娜的母亲钱芬芳?
等痕检科的一行人赶来地窖,把吊着的钱芬芳遗体放下后,伊格玛立刻上到二楼去找钱安娜问话。
“钱女士,我可否问你几个问题。”
顺势背靠窗户坐下的伊格玛问道。
“可以。”
稍微调节好心情的钱安娜正坐在婴儿床边的地板上逗着躺在玩具垫上挥手的儿子。
“你和你母亲平时的关系如何?”
“呃。
。
。
不怎么样。”
“不怎么样是指?”
“其实在今年年初我被前男友抛弃后发现自己怀孕了,然后手足无措地去找了我的母亲。
我本想着或许她能安慰我一顿,没想到她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狠狠打了一顿,还说我给她丢脸了,要我把胎儿堕掉。
我从小到大她都这样,她从来只要自己的面子、只追求金钱。
根本就不顾我的感受,她压根就只爱她自己,从来就没爱过我。”
说着钱安娜低下了头。
“你是说你从小就被母亲家暴?”
伊格玛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
从我上小学回到她身边开始,之前是在外公外婆家。”
“那你为什么不报警?家暴孩童是违法的。”
“她告诉我,倘若我和别人说了,那我就会被人领走。
从此只能孤身一人活在儿童福利院,没人管我,自身自灭。
而且她说她那么严厉对我是为我好,并且每次打我后她就会向我道歉、向我忏悔,并且给我一笔钱做补偿。
以前我觉得她或许是真的对我好,只是情绪上头后就不太能控制她自己,所以我以前没有跟任何人说过自己被家暴。”
斯德哥尔摩症!
!
!
伊格玛脑海里浮现出这几个字。
“可刚才你说你母亲要你堕掉胎儿,貌似你还是生下来了啊!”
他指着婴儿床里熟睡的孩子。
“对,我是为了保住胎儿才和我妈闹翻脸的,但良心的谴责让我痛不欲生,我总觉得是自己做错了,而不是我妈,我和她闹翻脸是在深深地伤她的心。
好友觉得我状态很不对劲,硬拉着我去看了心理医生,那是我头一次把家暴的遭遇告诉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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