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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手掌缓缓抚上我的背,安慰的轻拍,我抓紧他的衣襟,脑海里全是那血肉横飞的场景。
耳边有脚步声走了出去,我回过头,身前已没了秋风冽的身影。
“谁!”
又是那种许多人同时说话的重声,忽的厉喝,就像从地狱里传出的一般,渗人的要命。
慕容松开环着我的手臂,没有丝毫情绪的问:“我送你回车上?”
我摇摇头,这才发现自己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若触了电般赶紧撒开手。
“只是一时有些承受不了,已经没事了。”
其实我已经开始习惯这样的生活,只是每每看到还是会觉得恐慌。
“哈哈哈哈……你们都该下来陪我!
!”
“孽障!”
癫狂的笑,伴随着秋风冽愤怒的低吼,一场正与邪的厮杀,似乎已经开始。
我匆匆走出转角,秋风冽一柄铜钱在手中飞舞,锋利的边缘擦过树干,生生削下一根足有婴儿小臂粗的枝叶。
那穿着工作服的男人伏趴在地,四肢紧紧的贴抓着地面,滑溜的避过危险,冲我们龇了龇牙。
“这又是什么东西?”
慕容站在我的身后,好似有些嫌恶。
“怨灵!”
秋风冽紧绷着脸,手指快速的翻飞,红绳在他手中变作一张血红的网,他咬破手指,将血抹在网中挂着的铜钱上,一张看似细小的网突然光芒大涨,若离弦的箭飞扑了出去。
男人双臂一撑,从地上弹起,就在他以为自己已经躲过时,那张网竟似长了眼睛般,追着他左躲右闪。
秋风冽从怀里抽了一张符,适时啪的一下打上男人的背,似有千斤重,将他一下压在了地上,血红大网亦飞扑上来,牢牢束缚。
我们走上前,男人在网中胡乱的挣扎,但他越挣扎,那网反而束缚的越紧。
我看着他狰狞的一张脸,跟那晚王大富的样子很像很像,仿佛想到了什么,我问向身前的秋风冽:“什么是怨灵?”
秋风冽没有立即回答我,而是走到出租车前,车头前的人不用看也知道已经死透了,我皱着眉,不觉得害怕,只觉得恶心。
“果然如此,我终于明白了。”
秋风冽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听的云里雾里:“你明白什么了?”
“没想到死物也能成精。”
忽的,慕容听不出情绪的道。
秋风冽只回了一句话:“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原来作怪的,是那家大年夜晚被撞死的一家四口,因为极重的怨气,让他们附在那辆出租车上,谁做了它的车主,就会被这一家四口的怨灵强占精魂,做出异于常人的举动,更甚至杀人取魄,以此为滋养。
怨灵强占精魂,也属于鬼上身的一种,但两者之间的区分在于,怨灵只靠着怨气存在,灵力尚浅,若附在人的身上时间太长,就会损伤之身,所以只有晚上才能出现,鸡鸣时分便必须回到寄生的媒介上。
听着秋风冽的解释,我没由来得,想到了那双网购的高跟鞋。
那个吊死女鬼,是否就是一个寄生在高跟鞋上的怨灵呢?
虽然连环杀人案的真相被揭开,但还有一件事,让我们尚存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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