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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第1页)

当时,我的的大脑一片空白,立在他们来来往往的中间,不知道何去何从,也不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仿佛像一场庄严的仪式。

在我的眼里,自己的床竟然屹立在一条大马路上,这条路又并非是路,因为它无边无际,没有分岔路口。

我起身看着他们,他们问我:“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可以在这个人的身体里?”

我被他们问的一脸懵逼,另一个发着白光的人说“:应该是开了后门的,她应该是走后门的。”

我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他看了小九几眼见小九迟迟没有回答,便也没再说什么离开继续前往了。

我看着形形色色的人穿过自己的身体,我的心脏就出现了悸动,气短,出虚汗,那次醒来后,那条大马路才消失,在我在醒来的那个过程,我在床上越来越清醒地感知到这个世界的漆黑,那个世界的那条大马路也随之越来越虚,直到彻底醒过来,那条大马路和那些发着白光的人们才真正地消失在这同一个空间里。

一身虚汗淋漓,感觉很累小九又睡了过去。

直到我醒来,问奶奶,奶奶说是做梦了,老一辈的人都作如此解释,但是唯独我自己记得十分清楚,那梦里的感觉给我一种久违的感觉。

我比同龄人要蠢一点,在众人眼里,性情也比较怪异,在父母长辈眼里我亦是这般。

我的脑海总是一片空白,仿佛没有魂魄一样,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自己来是要干什么,那时的我是个没有主角视线思想和臆想的人,我在别人眼中一直呆呆的,在他们眼里我蠢蠢的,但总感觉脑海深处里,被锁住了一样东西,我记不起来了,但是我能感觉到它的存在,我失忆了。

我特别确定我是一个失忆的人,而不是一个正常转世的人,就是觉得自己和他们不一样,可是说不上来也解释不了是哪里不一样。

那些记忆它勾着我去找它,但是它又死死地被埋得很深很紧,它被埋在很深的地里,还被锄头填平压得很紧很死,表面上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但我知道,在那很深的地方,我丢失了很重要的东西,我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但我十分肯定的是是记忆。

记忆它,指的又是些什么。

我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在第三年的秋天,听说爸在清远安顿好了,打电话来要把一家子人接过去,爷爷说,爸在山的那头,翻过很多山就能看见他了。

我们一家人兴致勃勃地往清远赶去。

想不到,竟然是我人生中的一个转折点。

来到一个叫清远的地方,那时那个地方还不是很繁华,旧城和新城隔着一条河,我住在新城一个叫大冲村的一间村子里,一间仅仅只有三十平米连着一个无门厕所的瓦房里,而且,厕所时差堵塞不通,每次爸都会套上胶手套自己亲自动手去通,我那时却不懂事地走得远远的,怕屎贱在自己身上。

那间房子可能因为极致便宜才被爸爸找到的吧,那时候,毕竟七十快钱一个月,那时家里挺穷,当然,现在也依然挺穷,我对我新到的家没什么概念,只是长途车去的时候吐了两次,当天夜晚就开始发烧,大冲村离当年读学期班时租的那个房子只有一千米远,只是路途曲折,大冲村村口旁都是坟墓,因为广东不像老家是土葬,老家下葬有阴师带头开冥路送杀公鸡血浇棺材,在棺材下放铜板,贴符那么民风朴素,而是直接拉车火化装进坛子里然后买一半到土里,坛子上盖一个帽子,所以,每到夜晚清明,蜡烛点在每个大坛子下,坟中一片亮堂,我看见这一幕,总会感觉那边有人在交谈聊天看着我从那里走过,特别是回家要过那村头那小片竹林时,背后也是阴风阵阵。

那年我九岁,而我在那里结识了两个发小,一个叫娟娟,一个叫三三,我们从小一起住在清远的大冲村里,一起追逐打闹,所以各自家里有点什么情况我们都知道。

我是外乡人,平日总被一些本地小孩子欺负(其实说是欺负,只是我们比较霸道,因为看那男孩长得帅气,我们就老去调配他们,他们也经常借打闹的名义和我们玩耍,也算度过了一段开心的时光)。

娟娟她们一家刚搬来时,也许是同乡人的缘故,我爸爸和他爸爸唠嗑,于是我们也就顺其自然地玩在了一起。

他们租的房子一百块一个月,离我们只十几米远,是一个很大的四个房间的大祖屋,其中一个房间还放置着一些老式柜子和一张老式木床,外面有一口井,抬头有一个四方格子的露天,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害怕看见她们家的那口井,一往底下看,就感觉身后有人想推自己下去,要么就是越看越想跳下去,总感觉下面有什么东西吸引自己。

(后来才知道这就是“鬼迷心窍”

)她们家的东西前门和后面直对相通一条道,老人说最忌讳00两门东西相通,她们家又恰好前门为东后门为西,(寓意通西),上方的阁楼昏暗闷沉,整个房子无法采光进门,因为周围四边都是围墙和植物,除了出了里面的宅门,有点光,偏偏在被罩的昏暗中,显现的那点白光更显得整栋楼诡异,进大门一眼就能看见上方阁楼常年没人打扫,只能靠着里面的电灯开着了照明,加上她们一家人又省,买的都是老式黄灯泡。

整栋房子在炎热夏日都是阴森森的凉快,我一进去找她们玩总觉得被人看着,感觉有不同的磁场在附近,而且感应磁场的方位随时在变化,一下子觉得头皮发麻,我自小对这些东西有感应,那时候我总说服自己没有什么的,后来我想下去找她们玩,每次都被爸爸骂,爸爸说,他们租的那个是别人的老祖屋,老(去世)了很多人。

之前还供过一个老人的照片,我那时候年纪还小自然不懂这些,也不懂其中的道道,还是三天两头往他们家跑,一进她们家,就好凉快,平日那里就成了我降温的地方,后来,夜晚,出了件事。

那天夜晚,三三半夜突然坐起来浑身抽搐,立在床头一直说着胡话,睡在她旁边的娟娟以为她在闹着玩,就骂她:“大半夜的发什么神经,不要吵,烦死了。”

没想到三三并没有停下来,一直身体抽搐手也乱抖,胡言乱语,含糊不清地。

娟娟渐渐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娟娟试探性地摇晃她,叫她几声,三三根本没反应,娟娟瞌睡也没了赶紧把灯开起来,叫喊爸妈不知道田田怎么了,爸妈闻声而来,奶奶也一起从东房赶过来,看见这一幕,赶紧抱着她就去了医院,三三在医院一待就是七天,期间一直发烧。

她的奶奶一生见多识广,说是卡灵了要去“问问”

,三三的爸妈自然不信这些,还说她没事整事。

但一个月下来,三三的情况一直反复无常,我奶奶也说是她们的房子有问题,从那以后不准我去她们家,他们家也不太平,爸妈三天两头因为一点鸡毛蒜皮的事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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