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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
鼠标脸拉得更长了,难色更甚了,不用说,肯定汇报了。
也不用猜,肯定有某种目的地,许平秋无非是用这么个狐朋狗友拴着余罪,这点余罪早就考虑到了。
他不客气了,直拽着鼠标的耳朵问:“许平秋是不还在羊城?”
“是。”
鼠标不撒谎了,点头道,难色一脸。
余罪吧唧轻轻给了这货一巴掌斥着:“知道你小子哄我。
再问你,来的时候是几个人。”
“就我们俩。”
鼠标道。
“还见到谁了?”
余罪再问,鼠标难色稍难,余罪一捏鼻子,鼠标叫苦不迭地道着:“没谁,就那几个人,我也叫不上名来,他不让我和那些人接触。”
“什么人?”
余罪问。
“就那……”
鼠标犹豫地说着,冷不丁电话响了,他一挣脱,讨好似地说着咱接个电话,他躲过一边接着电话,应了几声,看了余罪几眼,等扣了电话时,如释负重一般笑着对余罪道着:“不用审了,我带你去。”
“你带我就去?切。”
余罪不屑地道。
“余儿,你就进了趟监狱,不是去了趟国际刑警总部,咱不要这么大架子成不?妈的,早知道提三级警司我就去了,那轮得着你,靠,老子现在还是二毛党,被人训来训去的……”
鼠标有点气着了,发着牢骚,穿着衣服,提留着裤子,就这得性余罪就想摆架子也摆不起来,两人一起相随着出了住了一周的武警招待所,朝集合地来了。
……………………………………
……………………………………
见面的地点在煤炭大厦,这座宾馆是西山省煤炭厅投资建设的,每年南北的煤炭交易都在这里,余罪有所耳闻,大厦建成已经年久,进门所见都是些有点过时的装饰,甬道、电梯、墙壁处处都显得有点老旧了,余罪在想着,这也正符合出省刑警的办案地点的选择,既隐敝,又能省下不少经费,而且在这儿出入的北方人居多,不引人注意。
聚会地在顶层,整个一条甬道被封闭着,挂了个煤炭检验研究处的名字,有点不伦不类,不过看守很严,门口站了位看报纸的,以余罪的眼光一眼便能分辨出这是位便衣。
很简单啊,就那破报纸,除了训练有素的,谁有可能对着满纸广告的内容,一动不动拿着看得入神。
没有阻拦两人,鼠标前头带路,到了这两边,敲了1706的房间,里面的声音响起时,他拉开了门把手,不过很有当差的自觉,做着请的手势,笑容可掬地请着这位未来的三级警司进去。
鼠标在执行命令,和他没什么介意的,余罪踏步而进,身后的鼠标掩上了门。
按着命令要求,守在门口。
其实他也在腹诽,为什么好事就轮不着咱涅?能轮到的,不是陪同就是看护,现在又加了一项,看门。
进门的一刹那余罪愣了下,一身警服正装的许平秋赫然在坐,面前的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箱子,他的手指正有节奏的敲着箱子,眉毛挑着,观察着余罪已经隐藏起所有心理活动的表情,那张脸,像腊人、像泥塑,就那么看着。
“坐啊,这么安静,我以为你会有更激烈的表现。”
许平秋示意着对面的座位,这个房间,像一个皮包公司的办公场地,除了桌子和沙发,什么都没有。
余罪一言未发地坐到了他的对面,其实在监仓里想过无数次见面的场景。
很激烈的场景,想过踹他的裆,然后再恶狠狠的踏上几脚;想过捶他的脸,然后是恶狠狠的唾上几口。
可真正面对的时候,余罪发现他缺了那么点勇气,出狱的兴奋、升职带来的希翼、再加上对接下来境遇的期待,让他的心里产生了犹豫……如果一无所有,谁也不在乎。
可如果不是一无所有,就会让人缺乏那么点义无返顾的勇气了。
“欢迎回来。”
许平秋客气了句,惯例地去掏烟,该说什么让他也有点难以启齿,不过他忘了已经立志戒烟了,没有掏到烟,他一怔间,余罪反倒掏出来烟来了,一磕嘴一叼,娴熟地点上,根本没客气一句给老许发一支。
许平秋压抑着烟瘾,笑着道:“抽烟的样子很帅,我就不劝你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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