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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男人中等个子,光头,焦黄的胡须,嘴里叼一根雪茄烟.
上身套一件墨绿无袖夹克,没有拉上拉链,胸口到下腹一行长长的胸毛,下身穿一条白色牛仔裤,脚上套一双黑色皮靴。
胸前吊一支折叠***,左手插在裤兜里,右手食指指着阿成。
阿成见对方手里有武器,只得停下船。
黄须男子左手从嘴里取出香烟,夹在食指和中指间,和红衣女子说了几句话,突然回过头,右手提枪指着阿成,阿成吓得一哆嗦,黄脸立马变成了猪肝色。
黄须男子边打手势边对阿成说了几句话,沈浪听不懂他们在交流什么,但从阿成的神情看,好像是逼着阿成要什么。
黄须男子放下枪,双手拍了两下,从帆船里又走出两个男子,其中一人五十岁左右,高个很瘦,戴一个黑色牛仔帽,穿一套深色牛仔服,手里拿几张扑克牌;
另一个小个子,看样子年龄较小,十六七岁,一脸稚气,却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样,手里也拿着几张扑克牌。
沈浪猜测,可能是黄须男和阿成交流有障碍,叫出正在玩牌的同伙来与阿成交流,同时多两个帮手也是对自己这边的震慑。
红衣女子转身向后甩个大屁股走了几步,回头叉腰看住对面将要发生的一切。
瘦子走过来拿眼睛扫了沈浪二人两眼,没说话,从兜里掏出一支香烟自顾自点上,斜站着盯着阿成和沈浪。
小个子走上前来,站到黄须男旁边。
黄须男对他说了两句,小个子左手将牌一收,用普通话笑嘻嘻问道:
“哪国来,干什么的?”
阿成喉结动了动,吞了一下口水说道:
“从中国来,打渔遇到台风,迷失了方向,走到这里来了。”
小个子转过头和黄须男交流了几句,又回头对阿成说:
“打渔,我信你个鬼。
中国人有钱,值钱的统统拿出来!
不要等老大上来搜。”
“大哥,我一海边打渔渔民,有什么钱,有钱我就不出来打渔挣钱了。
家里老婆孩子还等我回家呢。
不信,我身上的东西全掏出来给看。”
阿成边说边把衣服裤子的兜全部抖开,唏哩哗啦一些散物件掉在了船舱地板上,几十块零钱外,就是火机、香烟、费纸这些不值钱的东西。
沈浪见阿成给劫匪求情,不禁心想:跟劫匪说这些有用吗,随便你如何说,真困难还是假困难,他们要的是钱财。
听人说,抢不了钱财他们还要伤人命,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何况你遇到的是匪徒。
和匪徒说人话、谈感情,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又浪费表情。
换做我就一个字,‘干’,我是肉,你也是肉,我疼,你也疼,干不过就逃,你不干他,最终他一定会干你。
黄须男子对小子说了两句,小个子变了色厉声问道:
“另一个是什么地方人?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他是我远房侄子,到我家做客,和我一起出来学打渔,没想到就碰上了这事,你看,多可怜。”
阿成怕沈浪说漏嘴,抢先回复道。
“费什么话,自己掏身上。”
小个子对着沈浪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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