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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云此刻正专心的写字,完全不知道两个将军已经做好了不顾一切保护他的准备,虽然他毛笔字写得好像狗爬,但是这种硬笔书法却非常拿手,此刻在那面白墙之上写的酣畅淋漓,每个字都分外的刚劲有力,让人一瞧就觉得非常赏心悦目。
祢衡还在笑,嘴中跟着袁云的书写慢慢念出了墙上的字:“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
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
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
念到这里,祢衡脸颊有些抽搐,夏侯惇则有些意外,许褚不懂这些,只是看见夏侯惇的脸色变化,心中也猜到这几句开头非常不错。
袁云挥笔如风,白色的墙面不停发出嚓嚓的声响,一排排的字迹也逐渐展了开来。
“六王毕,四海一;蜀山兀,阿房出。
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
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咸阳。
二川溶溶,流入宫墙。
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盘盘焉,囷囷焉,蜂房水涡,矗不知乎几千万落!
长桥卧波,未云何龙?複道行空,不霁何虹?高低冥迷,不知西东。
歌台暖响,春光融融;舞殿冷袖,风雨凄凄。
一日之内,一宫之间,而气候不齐。
妃嫔媵嫱,王子皇孙,辞楼下殿,辇来于秦,朝歌夜弦,为秦宫人。
明星荧荧,开妆镜也;绿云扰扰,梳晓鬟也;渭流涨腻,弃脂水也;烟斜雾横,焚椒兰也。
雷霆乍惊,宫车过也;辘辘远听,杳不知其所之也。
一肌一容,尽态极妍,缦立远视,而望幸焉;有不得见者,三十六年。
燕、赵之收藏,韩、魏之经营,齐、楚之精英,几世几年,摽掠其人,倚叠如山。
一旦不能有,输来其间。
鼎铛玉石,金块珠砾,弃掷逦迤,秦人视之,亦不甚惜。
嗟乎!
一人之心,千万人之心也。
秦爱纷奢,人亦念其家;奈何取之尽锱铢,用之如泥沙?使负栋之柱,多于南亩之农夫;架梁之椽,多于机上之工女;钉头磷磷,多于在庾之粟粒;瓦缝参差,多于周身之帛缕;直栏横槛,多于九土之城郭;管弦呕哑,多于市人之言语。
使天下之人,不敢言而敢怒;独夫之心,日益骄固。
戍卒叫,函谷举;楚人一炬,可怜焦土。
呜呼!
灭六国者,六国也,非秦也。
族秦者,秦也,非天下也。
嗟乎!
使六国各爱其人,则足以拒秦;使秦复爱六国之人,则递三世可至万世而为君,谁得而族灭也?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一篇唐代杜牧的《阿房宫赋》全篇写完,袁云最后才将辞赋的名字大声的念了出来,显得甚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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